一晃几年过去了。苗风芹凭妻子特有的敏感,早就发觉丈夫有了歪心,而且是与弟媳私通,十分气恼。
到了1982年,苗风芹决定要找机会教训他们。
一天,崔坤向妻子说要出差,匆匆离开家。苗风芹留了心眼,稍候片刻,她就赶到弟弟家,正好把崔坤和许丙珍堵在屋里。
事后,苗风芹把这件丑事告诉苗雨天。姐弟决定到崔坤单位去告发。但是,长于巧言的许丙珍却用利害相关的道理,说服了大姑姐和自己的丈夫,并表示今后断绝与崔坤的来往。苗风芹姐弟俩,也就遵循着“家丑不可外扬”的信条,忍下了这口气,岂不知正因为这样的忍让,才酿成杀身之祸。
但凡有外遇的人,都不会轻易改邪归正,往往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崔坤和许丙珍正是这样,萧墙之内稳住了阵脚,只是为今后更加放肆的来往铺平道路。私通没有停止,反而促成了他们产生了到一起生活的愿望。
一天,他们又到一起厮混,许丙珍先倾吐了心事。
“咱俩到一起生活该有多好啊!”
无疑,这正合崔坤的心意。
“我也想过,咱俩到一起生活,再合适没有了,外边的事有我张罗,家务有你操持……”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他俩商量半天,感到唯有离婚才能达到目的。
崔坤决定先闹离婚。自从崔坤与许丙珍勾搭上以后,对苗风芹就是阴一套,阳一套了,感情日趋疏远。特别是当苗风芹揭露他俩的阴私后,更引起了崔坤的忌恨。苗风芹已成了他实现自己愿望的最大障碍。崔坤为达到离婚的目的,便把满腹怨气向苗风芹发泄,三天两头找茬打架,甚至动手打她,想法激怒她同意离婚。苗风芹是个本分的女人,看透了丈夫的用意,在背地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但就不同意离婚。
崔坤闹了一阵,没有效果。他恨透了苗风芹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苦苦思索对付她的办法。私下,他又与许丙珍研究对策。
“不定哪天,我得把她整死。”
许丙珍看到崔坤说的是真话,便接过话头:“要死头的,当然比要活头的好了。”
“那就得我先下手了!”铁了心的崔坤,要铤而走险了。
理智正常,头脑冷静的人,也许不能理解“利令智昏”之说;而当事者又往往不承认此说。
崔坤要着手干的一切事情,自以为都是明智的。他想用一个既能达到目的而又不被发觉的办法,消除障碍。
此时,正是1983年的春天。和风送暖,万物复苏,一切生命都在勃发向上。而忠实、善良的苗风芹,却在承受着自己丈夫一次又一次的暗算。
“崔坤有可能害死我”,这是苗风芹曾有过的猜测,但她不敢相信。她哪里知道,就在她放弃警惕的时候,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崔坤投毒是试着来的。偏巧,投了两次竟没有奏效。第三次虽然发作了,但在医院又抢救过来。杀害妻子的计划三次失败,一点也没有让崔坤良心发现。相反,他开始了更恶毒的谋害。
苗风芹出院后,也闹不清自己得的什么病,只是从崔坤那里得知,医院诊断为癔病。她感到胃里不舒服,想吃点姜解口。崔坤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忙上街去买。他买到了姜,同时也买来剧毒品。
崔坤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改变了对妻子那种冷冰冰的面孔,这是他早已计划好的步骤,因此脸上常常挂着悦色,和蔼地说:“往后咱们不要再打仗了,互相谅解一点,不然对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得好好过日子了。”苗风芹虽然一肚子怨气,听到他这样的话语,心里仍感到热呼呼的。她以为爱人真的要和好。以前的气消了一大半。谁知这正是崔坤的“缓兵之计”,他一面安抚着苗风芹,一面在下毒手。
就在她出院的第三天傍晚,崔坤十分殷勤地照顾着妻子,冲了一杯麦乳精端到妻子面前,让她喝下去保养保养身体。这种感情可够上夫妻一场了。苗风芹完全解除了对崔坤的疑心,把一杯麦乳精喝下去一大半。然而她哪里知道,就在这营养补品之中,藏着巨毒呀!
第二天,也就是5月18日,晚6点多钟,苗风芹“发病”了。浑身发冷、头昏、呕吐、抽搐她以为还是“癔病”复发。这时,崔坤脸上也现出焦急的样子:“怎么不抢救呢!”说完便去找车,把苗风芹送到医院。
岂不知,这正顺应了崔坤设计的既可掩人耳目,又可换得妻子好感的阴险一招:死在家里,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送医院抢救,又查不出原因,这样做既合情理,又可推卸责任,真是“两全其美”。
这个医院是崔坤经常为老干部联系看病的地方,人很熟。许多大夫对苗风芹做了诊查,从症状看与脑炎相似,但发病原因却不清,只好当做脑炎抢救。但好药投了不少,并没有起作用。就这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苗风芹,四天后,在痛苦的熬煎中死去,当时只有3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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