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警方起诉后，检方会根据现有证据定罪。林成和唐千山至少要判十年。我们还有时间。他想做什么，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万茗说道。
“嗯。” 沈雪弦点头。
“不再回去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包鸾睡觉抱人。” 沈雪弦脑海里浮现着刚才从包鸾怀里挣脱出来的样子，失笑道。
“这样吗？！本来爱吃就算了，没想到她还有这种习惯。” 万茗想象了一下，也笑的不行。
“王大爷，王大娘，这个时候要起来准备早餐做生意了吧？” 沈雪弦抬头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星星说道。
“嗯。每天最早一批起床的人，这个时候已经忙碌起来了。” 万茗转头看她，扬了扬嘴角：“饿不饿？”
“嗯？”
“王大娘早上烙的第一批葱油饼是最香的，王大爷熬的粥又香又滑，豆浆也是现磨的，很醇厚。” 万茗跟着沈雪弦一起看着天空一点一点泛出鱼肚白，慢慢说着。
“真好。” 沈雪弦突然说道。
“嗯？”万茗看向她。
“这样的生活真好，有烟火气。” 沈雪弦笑着轻声说道。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跟她这样随意地谈论每一餐，就好像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
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带着人间烟火，让人很踏实。
“走吧。”万茗突然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
“去哪儿？”沈雪弦问道。
“带你去吃世界上最好吃的葱油饼。”万茗站在第一抹晨光下，对着沈雪弦笑。
“好。”沈雪弦走到他旁边说道。
两人一起慢慢散步到了警局对面王大爷的早餐店。
清晨的小巷子被晨雾浸着，有种雨后初晴的清新感。包子铺的蒸笼雾气缭绕，在市井之间，不停地跃动着。
王大娘正在店门口烙着葱油饼，手拿铲子熟练地翻动之间，葱油的香气特别浓烈，香气钻进鼻子，勾得口水不断分泌。
王大娘抬头看到两人过来，招呼道：“万警官和沈顾问这么早啊。快来尝尝刚烙的葱油饼，马上就好了。”
“大娘，这葱花饼是第一批的吧？” 万茗拉着沈雪弦站到烙锅前，闻着味道说。
“就你小子能闻得出，也不知道你是咋闻的，这饼不都一个味儿吗？” 王大爷从店里出来，笑着帮王大娘装饼。
“你自己心眼粗，吃不出好东西，还挑起人家来了。” 王大娘嗔道。
“好好好，我心眼粗，吃不出你做的美味。以后吃饼，我就多品品。” 王大爷说着，把饼递给万茗和沈雪弦，从旁边拖了个小凳子给王大娘坐着，方便她烙饼。转身又去给万茗他们盛豆浆。
“大娘，您的葱花饼真好吃，葱香味特别足，跟我之前吃的都不一样。” 沈雪弦咬了一口万茗递过来的葱花饼，说道。
“哎呦，还是沈顾问说话好听，夸人的词都不一样，听着就舒心。” 王大娘笑开了花儿，手下烙饼的速度更快了。
“万队长啊，她们两个女同志这叫什么来着，互相吹牛？” 王大爷递着豆浆说道。
“王大爷，那个啊，不叫互相吹牛，叫商业互吹。” 万茗笑着说道。
“啊，对对，商业互吹。” 王大爷点头说道。
“去去去，他们不懂。你不夸，还不兴别人夸啦！”
王大娘烙好饼，歇了炉子，上前把站到桌子旁的王大爷挤开，搬凳子坐到了沈雪弦旁边，转头就多给沈雪弦夹了张饼。
“你多夸夸大娘，大娘就爱听你夸。” 王大娘笑着看沈雪弦吃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好，那我以后多夸夸大娘，大娘多笑笑，肯定越来越年轻。” 沈雪弦看着这一幕吃东西，笑弯了眼睛。
“诶，你多来，大娘给你做好吃的。” 王大娘撑着下巴看着沈雪弦，觉得这姑娘真是太甜了，甜到她心坎里了。
“大娘，麻烦您一会儿再多做一些，我们打包回去给同事。” 万茗擦了擦嘴角，说道。
“放心吧，就知道你们给同事们带，都准备好其他孩子们的份了。一会儿装好豆浆，你大爷给你们送过去。” 王大娘回道。
“对，我一会儿直接送过去。” 王大爷装着豆浆回头说道。
“不用麻烦大爷了，大娘。我们一会儿带回去就行。” 万茗说道。
“你一个人能拿得了那么多豆浆吗？别说你想让我们沈顾问帮着拿啊，小姑娘的手得好好呵护着，哪能拎着那么多东西。” 王大娘佯装生气道。
“大娘，一些豆浆没关系，我可以拎的。而且很近啊，几百米的距离而已。” 沈雪弦温声解释道。
“听话，这脏活累活啊，给男人干。咱当个漂漂亮亮的小仙女儿。” 王大娘说道。
“好了，我来，你就听你大娘的吧。我推着自行车送豆浆。饼让万队长拿着。”王大爷拎着豆浆绑到了一旁的自行车上。
“那就辛苦我王大爷了。” 万茗起身帮着王大爷绑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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