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看着希瑞，神色已经有些怪异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版本。
一个来自于大众的认知，也来自于无上界天道意志的认知。
就是当年的无上祖帝，留下来了无上祖帝宫，将此分为了五个遗迹。
想要开启无上祖帝宫的遗迹，就需要一把钥匙，而那把钥匙，藏在了当初东海的特殊试炼空间之中。
那三重试炼，就是为了筛选出能够带头走进无上祖帝宫遗迹的人。
而苏陌，就是顺利通过这三重试炼的人。
在那个空间之中，他找到了苍神念，遭遇了混沌不灭虫，还和无上祖帝隔空对话。
甚至从中得到了一个单独的割裂的空间，能够衍生出小世界，从而在其中培育出来的混沌狗。
这一切肯定不是虚假的。
第二个版本，就是在无上祖帝宫的遗迹之中，遭遇了器灵希瑞。
希瑞说无上祖帝宫现如今的状况，是在战争之中四分五裂，成为了现在的形状。
最中心的那块位于无上界内部的遗迹，不属于无上祖帝宫。
而无上祖帝宫最核心的区域，让无上祖帝恶念体占据了。
至少现在她对那个区域失去了掌控权。
而照希瑞的说法，无上祖帝宫遗迹根本不是无上祖帝留下来的，无上祖帝只是留给了希瑞一个预言和一些使命。
这两个版本，实际上是冲突的。
按照第二个版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前置的遗迹空间和试炼场……
而按照第一个版本，无上祖帝恶念体早已经被镇压，最终已经死在了东海之战中。
第一个版本最有力的证据，就是现在正在为苏陌做事的苍神念！
那就是从前置遗迹空间中出来的。
但这并不能直接否定了第二个版本……
走到这个地步，苏陌已经了解到，很多眼见的东西，甚至亲身经历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
只是……
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你说……无上祖帝恶念体占据了最核心的位置，让你失去了控制权？”
苏陌看着希瑞，眸光意味不明。
“没错！”
希瑞含恨道，
“祂趁人之危！”
苏陌点点头：
“你说……你对于这些祖帝宫碎片的掌控力不够，不能将之收纳？”
希瑞愣了一下：
“没错啊！等一下……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镇界器器灵！
我说的都是真的！”
苏陌沉默了一下，神色古怪地看着希瑞：
“我相信，你说的历史，大多都是真的……
无上祖帝宫也经历了这些事情……
但……
有没有一种可能。
就是说，在最终的时候，无上祖帝恶念体与器灵争夺控制权，最终失败被镇压了呢？”
希瑞一怔。
苏陌接着说道：
“无上祖帝宫的器灵靠着无上祖帝留下来的后手，开辟了前置空间，将恶念体镇压在那里，永世受到压制和折磨……
但后来这种布局出了一点问题，让镇压在其中的混沌不灭虫和恶念体都逃了出来……
但这也不可避免，毕竟是已经跌落境界，甚至处于濒死状态的器灵布置出来的，严谨性考虑不了那么多……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假如，是无上祖帝亲自出手的话……”
苏陌笑了笑：
“就凭那什么恶念体，什么混沌不灭虫，真的能够逃脱出去？”
器灵希瑞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凄苦和无助：
“你，你竟然在怀疑我？！你怀疑我是祖帝大人的恶念体？！”
苏陌摇了摇头：
“无上祖帝的恶念体已经被镇杀！
这一点，我现在坚信不疑！
因为只有那个层次的恶念体，才能够占据一头混沌生物！
在天道意志的注视下，无上祖帝隔空出手斩杀恶念体，这种事情做不得假！
而且……
还有真灵·坐忘！”
正是有真灵·坐忘的存在，苏陌才坚信，东海发生的事情，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事情。
只不过和自己一开始想的有出入罢了。
他看着器灵希瑞，轻声道：
“而你，不过是一个有着当年器灵的记忆，拥有了一小部分的权限，被伪装出来代替器灵，等待我入局的……
器灵的恶念体罢了！”
希瑞沉默了一会儿，双眸变得猩红起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陌捏了捏下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其实，不早。
就是在极南之地，【宿命】没有趁机动手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
没错，我相信那个时候【宿命】可能陷入了某种困难之中。
但如果不是另有手段，【宿命】绝对不会放弃那个机会。
祂那个时候没有动手，只能说明，那不过是放在表面上的手段而已。
祂有信心，真正的手段，远比在一处碎片之中将我困住，要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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