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反应过来后大喜过望，奉承道：
“好！这位老爷，我早就看出您气宇不凡，出手果真阔气——”
“等等！等一下！”派蒙见状，急忙冲老板摆了摆手：“他刚刚说的不算，我们要再商量下！”
说罢，她便示意几人到旁边讨论讨论。
“喂！”停下后，派蒙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向钟离，“如果仪式只需要一种的话，全买下来不就白白浪费三倍的摩拉了吗？！”
空闻言不禁侧目，纠正道“不，其实是两倍。”
“哎呀！反正就是太浪费了！”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
“摩拉... ...嗯... ...”钟离听她这么说，像是才反应过来。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确实如此。刚才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了。”
派蒙皱起眉毛，诧异道：“啊？买东西怎么能不考虑摩拉啊！”
立知心下暗自腹诽，买东西不看摩拉，这都是钟离的一贯操作了。
钟离一本正经地向他们解释道：“若凡事都要先考虑摩拉，也就等同于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了手脚。”
“？”
派蒙歪歪头，显然不理解他的话。
“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钟离再次耐心解释。
“？？？”
派蒙更懵了。
空沉吟道：“感觉他很有钱。”
“是有钱到了从来不用省一些[小钱]的地步吗！”派蒙失声道。
“欸？可是又不用我们出钱。”立知听完他们的话，开口道，“反正愚人众他们有事相求，多花点他们的经费也没关系吧？”
“唔... ...话虽然这么说... ...”派蒙挠了挠腮道，“但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吧！”
钟离见此，沉声道：“不必动摇。即使摩拉束缚了手脚，我也有在束手束脚的情况下，依然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什么方法？”立知好奇地看向他。
“夜泊石品相的鉴别，确实令人棘手。一块原矿不论好坏，它的质地、色泽，以及内部的岩纹，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钟离一只手摸着下巴，向众人解释道，
“只有当夜泊石制造的器物成型以后，才会发现其中一些成品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是再去找那些奸商理论的话，他们又会以[你的合成台不好]、[火候不对]之类的理由来搪塞... ...”
听了他的科普，感觉又学到了新知识的立知不由感慨：“这石头竟然还有那么多讲究... ...”
“好险好险！”派蒙被钟离说的那些后果惊了一下，“原来这东西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 ...”
和他们科普完以后，钟离继续道：“不过，真正的鉴别方式还是存在的——真正的内行人，还是能够鉴别的。”
“[如愚见指月，观指不观月。]”
派蒙歪了歪头：“那是什么意思？”
钟离轻笑一声：“你用手指指向月亮，聪明人能明白你在指月，但不聪明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手指，看不见月亮。”
“纹路、外壳... ...这些都是手指。”他类比道，“夜泊石是夜间照明用的奇石，[亮度]的重要性，才等同于天上之月。”
“优质的夜泊石会有更加的火元素亲和力。也就是说，在高温之下，光泽越亮越蓝的矿石，品相就越好。”
空和派蒙对视一眼，讷讷道：“原来钟离先生这么内行... ...这就是高雅人士的精致生活吗... ...”
钟离略一扬眉：“我已将玉石界价值千金的秘密告诉了你们，剩下的就是实践了。”
“价值千金... ...”派蒙对此不太赞同，“可惜派蒙觉得，以后应该再也用不到了... ...”
立知思索过后，也点点头：“这确实是比较小众的知识呢。”
钟离但笑不语。
明白怎样挑选夜泊石后，几人又回到了解翠行。
派蒙底气十足地一挥手，朝老板喊道：“老板，我们回来选石头了，麻烦把石头都借给我们烧一下！”
“烧、烧一下？！”老板大惊失色，为难道，“烧不得啊几位老爷，你们烧完我还卖什么啊？”
空挠挠头，也觉得不妥，便提议道：“那我们只要一点点样品可以吗？”
“这... ...唉，罢了，还是听老爷们的吧。”
老板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这样，我从三块石头上都取些样品来，我老石亏一点就亏一点，就当交朋友了。”
钟离闻言，沉声道：“放心，商界的规矩我明白。只要证明是好矿，自然不会让阁下吃亏。”
很快，石老板就用刻刀各切了薄薄的一层样品，拿到他们面前。
空看了看这些样品，又看了看老板：“这些样品... ...”
“... ...也太薄了吧！”派蒙接口道，“比纸还要薄... ...不对，比虫子的翅膀还要薄，薄得都快透明了！”
立知对老板的技术肃然起敬。
“老板的手艺令人佩服... ...”空惊叹道。
“哈哈哈... ...”老板对他们的打趣丝毫不在意，“过奖过奖，这些石头可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不这样温柔可不行。”
他摊摊手，“万一不小心割了太多，可就真要了我的命了。”
钟离见派蒙有些担忧，便开口道：“想让生意人让出利润，就如同要饿狼吐出刚下肚的肉一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其实在特殊条件下，这些薄片也够用了。”
立知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如果在施加火的同时，用水元素在旁保护，就能保证这些薄片不会被瞬间烧毁了！”
最重要的是要控制好温度，这点倒和炼丹有些相像。
“不错。”钟离微微颔首，脸色有些欣慰。
“哦？这位老爷和小姐居然有如此见识。”石老板又笑着朝几人拱了拱手，“感谢体谅，感谢体谅... ...”
钟离看向石老板，语调平缓道：“平心而论，我们没有给出一定会买的承诺，便这样索要样品... ...本身就是有失公平的。”
“璃月的[契约]之道，还需处处基于公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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