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姜甜灯光下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心底一动。
姜甜走过去坐到了男人腿上，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软软地带了淡香的身体靠近他，“认真谢我二爷。”
“怎么谢？”
“好好谢。”姜甜知道他的意思，眸光闪过一丝狡黠要逃。
小狐狸尾巴被握住，男人重新把人钳入怀中压在沙发上，“谢我，跑什么？”
“我，我，我去给你泡茶。”
付戎琛松了手，在她额前屈指刮了一下，“没点诚意。”
姜甜顺势坐起来，“二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玉斌像是疯魔了一般控制着田季兰，姜甜了解他的脾气，他那句只有死别，让姜甜不敢轻易招惹他。
姜玉斌不会主动伤害妈咪，但是姜甜怕的是一激他，他真的做出让所有人后悔的事情。
姜甜赌不起，她不敢赌。
尽管姜甜一直没有放弃要把妈咪接出来的想法，可姜甜知道这对于她来说几乎遥不可及。
在某些深夜，姜甜甚至崩溃到做好了回那个深宅大院里陪妈咪的决定。
付戎琛点了支烟，食指曲起刮了一下姜甜粉嫩的小脸，“宝贝，结果满意就好。过程不重要。”、
“结果满意吗？”
姜甜笑，“二爷，过程有伤亡吗？”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她的下巴，“你希望是谁？”
姜甜后背沁出一层细汗。她指的伤亡是指利益的损耗，却不想付戎琛开口意思便变了味道。
看着她紧张得小脸，付戎琛故意逗她，“我猜一猜？”
“如果是姜玉斌，那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自作孽束着人不放？”
姜甜咬着嘴唇没说话。
“怎么？舍不得那份血缘？”他吸着烟烟，漫不经心地调笑。
“那就是姜夫人？她平常没少欺负你们母女，用她的命换你的自由。值。”
姜甜握在男人胳膊上的手力道慢慢松开，眸子里闪过紧张。
付戎琛嘴角扬起冷肆的笑，“不满意？那就再加一个姜爱。她平时这么欺负你，明里暗里给你受的委屈我一次给你讨回来。”
“要不？姜殇？你上次救了他，他用自己还你妈咪的自由。你最喜欢的利益交换。”
姜甜连呼吸都弱了。
付戎琛笑了笑，手背在腰上拍了拍，“逗你的。”
姜甜松了口气。
她还未开口，付戎琛却眸色认真起来，“哦，还有一条小野狗。不是忠诚吗？给他个机会。”
“宝贝，你不是喜欢交换吗？这么想谢我我给你个机会。”付戎琛像是有了新的玩法，带了兴致，“我救了你最在乎的人，你用你在乎的东西和我交换。”
“二爷想要什么？”姜甜刚才还满脸诚意要谢他，这才十几分钟不到，提到某个人姜甜却警惕起来。
付戎琛弹了下烟灰，“我要他一条胳膊。抱你的那只。”
姜甜咬着嘴唇不说话，小脸一分分白下去。
付戎琛夹烟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把玩，戏谑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不舍得？“
姜甜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玩笑，僵硬地直着后背，“舍得。”
她握住付戎琛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拿下来，“就算二爷要我自己的命，我也舍得。”
男人眸色带了晦暗。
“我可以支配我的生命，但是我没有随意支配别人身体的权利。”姜甜满脸正色，直起身半跪在沙发上靠近付戎琛，“二爷，他是我的家人，也只是我的一个家人。我没有资格要他为我做什么。”
“二爷说我喜欢交换，但是你从来不知道我只和你做交换。”姜甜红了眼睛，柔柔弱弱的样子愣是把付戎琛那点脾气一分分压下去。
姜甜知道付戎琛吃这一套。
她这一套惹人怜惜的本事练就得炉火纯青。
付戎琛神色渐缓，捻灭手上的烟蒂，“这次还拿你自己换？”
姜甜拿了付戎琛的手放到了自己纤细的脖子上，满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双迷人的狭长凤眸，“二爷如果舍得，就杀了我吧。但是我有个要求。”
付戎琛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往一个套路里走。
不，是跑。
“说说看，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满足你。”掐在她脖子的力道收了收。
“二爷替我照顾好我妈咪。”
“嗯。”
“二爷也要替我照顾好自己。”
男人俊脸带了兴味，挑了挑眉，“嗯。”
“还有吗？”
姜甜闭上眼，“没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安排好了。二爷动手吧。”
脖子上的力道真的在收紧，
姜甜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随着他手上的力道急促。
姜甜出现一种，他真要掐死她的感觉。其实付戎琛真想弄死她，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突然，脖子前面的暖意蔓延至后颈，姜甜睁开眸子的那一刻，被他吻住。
姜甜在认识他之前，讨厌烟草的味道，极度厌恶。如今却因为这个人，适应了。
付戎琛抽烟，可他的吻里永远是让人沉沦的香，缠。
片刻，薄唇抽离手上的力道松开，“说说你平常是怎么照顾我的？”
明知道是玩笑，姜甜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
付戎琛看着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在心里气得发笑。
喂不熟的小狐狸，她对他至今没有信任。看这劫后余生的撒欢样，她倒是真信他能掐死她，
姜甜软软地靠着他撒娇，下巴抵住他的胸膛，“用心照顾。”
“这颗心？”男人食指在她心脏的位置戳了戳。
“嗯。“姜甜乖巧点头。
付戎琛手背拍了拍她的脸，“自己重要的人自己照顾。”
姜甜莞尔，抱住他的腰缠紧，“那我抱抱我重要的二爷。”
—
缠磨了好久。
姜甜还是左转右转地开口问了她关心的那件事。
付戎琛挑了几句重点解了她的疑惑，“姜氏最重要的产业出了问题，姜玉斌出差去美国了不在海城。人是李娟玉送出来的。”
“可是……，二爷是怎么说服她的？”
姜玉斌的性格李娟玉不是不了解，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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