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情况？”
柯夙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是就是…他不喜欢女子，所以我把他当女子看，自然就没什么关系了。”
江京墨硬着头皮解释着，心中已经给沈书黎赔罪了数万次。
“不喜欢女子……”
柯夙若有所思，她转过头看向江京墨不禁有些惊讶。
“那他是喜欢男子吗？”
“额，是，是吧。”
江京墨说话磕磕巴巴。
“男子喜欢男子……”
柯夙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咱们还是快走吧，我哥身上的伤还蛮严重的……”
江京墨见状早已不敢继续这个话题，拉着柯夙就迅速朝着藏书阁走去。
“诶诶诶，你慢点儿。”
此刻的江季听正在翻阅着和堕灵相关的古籍，此刻的他并没有发现能吸引堕灵的东西。
在这藏书阁中记载的，大都是对堕灵来历的猜测，和各种能压制堕灵的阵法和符文。
在这之中，江季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法印，那是一个繁复的血红色印记，上面并没有标注其绘制者，只是在这法印的右上角写了一行小字。
“勿尝试。”
看到这个法印的瞬间，江季听便皱起了眉头，他见过这个法印，在当时江京墨的入宗试炼上。
那时的江京墨用这法印击退了黑岩巨熊。
“哥。”
江京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季听的思绪从古籍上拉了回来，看到来人，他表情变得温和。
“墨墨。”他轻轻喊道，“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治伤啊，这伤可拖不得。”
江京墨笑着，遥遥给他扔了一瓶疗伤丹。
“想瞒谁也别想瞒我，我可是看到了，你当时为我挡下了一只堕灵，它在你身上留下了伤。”
江季听闻言，不禁垂下了眸子，在他的腰侧，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它皮肉外翻，此刻还在往外渗着血。
“是我疏忽了。”
他抬眸笑了笑，从那瓶中取出了一颗疗伤丹咽下。
而一同前来的柯夙，也很快便将医蛊引入了他体内。
江京墨给他上完了药，便在旁边随手拿起了几本关于堕灵的书，随意翻了两页，不知道看到什么，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地。
“这产生堕灵的缝隙，来自上界？”
“嗯，这是现在最普遍的猜测。”
江季听点了点头。
“不过按照五大家族的族史，想来这便是最有可能的结果了。”
江京墨明白自家兄长的意思，黑猫是撕破天空降世的，而这裂隙也是撕裂天空而来。
“既然有此猜测，就没有人进到那裂隙中去看一看吗？”
“有过，但是那裂隙人根本进不去，上面似乎有类似于结界禁制一般的东西。”
江季听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有些怅然。
自从这裂隙出现的那一刻，便有无数人想要搞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毫无进展。
最终可能是某位先辈了解到五大家族的事情，才将这个裂隙与那传说中的上界联系到了一起。
“只许降下堕灵，却不许我们前去探查？”
江京墨一时间突然被气笑了。
“我倒是突然好奇，这上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如今，这一切不过是猜测，连上界这种地方，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罢了，玄天神域中，还没有人发现真正的上界在哪。”
江季听轻轻说着，眼中难得流露出几分迷茫，但是他依旧在细心地解释着江京墨的问题。
“那上界的事情会是黑猫带来的吗？”
江京墨更加疑惑了，要知道在上一世，她甚至连上界这个地方都未曾听到过。
“不，据我所知，关于上界的传说，已经存在了万年之久，在最早的古籍中，就已经记载了这个地方。”
江季听摇了摇头，他知晓上界的事情要比江京墨早上许多，就是通过翻阅那些古籍所得来的。
而黑猫降世的事情，只不过是佐证了这个地方确实存在罢了。
江京墨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的柯夙已经用医蛊将江季听疗愈了个七七八八，听到两人探讨的事情，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那种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谁又说得准呢，但是看着垂落在身侧的白发，和自己永远冰凉的体温，她又不得不相信那个地方是存在的。
在族史中，黑猫曾经诉说过那个地方，那是个富饶且灵力充沛的地方，而在那里，有着比人更加高贵的存在，他们称其为…
神。
看着苦苦冥思的江京墨，柯夙开口将这一切告诉了她，而在她说完的那一刻，她看见江京墨的眉头骤然一松。
因为在江京墨所拥有的线索中，就有一个被称为主神的存在。
而这个主神在两千年前曾经选择了季家作为他们的信徒，不知为何又在如今与沈家形成了某种合作。
江京墨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一些关键的线索，但这些线索又如同迷雾中的细丝，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江季听站起了身来，看着自家妹妹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但是他没有选择打扰他，反而是伸手又从书架上取出了本书看了起来。
柯夙则是将医蛊收起，准备离开此处，打过招呼后，她转身朝外走去，却被地上的一本书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小心。”
江京墨回过神，扶了她一把。
这藏书阁中的书繁杂凌乱，因为长期没有人前来，很多书都堆在了地上，故而地上有书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柯夙被江京墨稳稳扶住，心下还有些后怕。
她低头看向那本书，却被其名字吸引了目光。
“九阴谷？”
柯夙念出了那本书的名字，江京墨心神一动，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落到了那本有些残破的古籍上。
鬼使神差地，她捡起了那本书。
“关于九阴谷的书吗？”
江季听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垂眸看向那本书的封面。
“九阴谷，好像就是生长九阳花的地方。”
江京墨点了点头，轻轻翻开了那本书，开始阅读起里面记载的文字，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同。
“这本书似乎被重新翻新过。”
她将书册拿了起来，看向书的侧面，上面的书页有着很明显的界限，前面的半本书是新页，而后面的半本书则是旧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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