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沉默了,后来日日待在金雕玉砌的王宫中,反而觉得自己没了生气。
这晚睡前,林以棠摸着小腹碎碎念,“小汤圆,你说你爹会不会傻的真的以为我死了,另娶她人,还是说伤心的饭都吃不下,他脾气那么坏,肯定把北泽搅的一团糟……”
林以棠梦到了李泽煜,李泽煜哭的满脸是泪,跪在给她立的坟前守墓,可怜死了。
事实也同林以棠想的差不多,李泽煜疯了般找了林以棠一个月,日日派人去悬崖下搜寻,还真找到一架被野兽啃掉的枯骨。
李泽煜不敢靠近,怕军医验出来这真是他的阿姐。
军医说这是一具男子尸骸,李泽煜松了口气,继续听人汇报搜寻进度。
这一个月,李泽煜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面容消瘦,形同枯木,神色阴郁,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数不清李泽煜第几次发脾气后,李泽闻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道:“都一个多月了,天寒地冻的,即便找到也可能是尸骨,南越此次是声东击西……”
李泽煜举起瓷瓶往李泽闻的方向砸,“你他妈才是尸骨,要是换成明溪,我看你是什么德性!”
李泽闻侧身躲过,难以代入想象。
李泽闻离开后,李泽煜回想他的话,声东击西……或许真的和南越有关。
南越精兵洗劫安南小镇,为何只抢了财物,没有伤及多少百姓。
明溪说看到过一个白衣男子带着许多南越士兵,男人的长相描述很像温宴辞。
阿姐或许是被温宴辞带走了,温宴辞长期蛰伏两国边境,定是与南越有勾结。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像藤蔓般在李泽煜心里扎根缠绕。
归根到底,不管有没有温宴辞,还是南越害了阿姐。
第三日,李泽煜无视李明稷的召回圣旨,集结手中的所有兵力,欲意攻打南越。
李泽闻劝他,“你要因为了一个人让北泽边境陷入水深火热?你疯了!”
李泽煜擦着手里的剑,神色阴郁又痛苦,“二哥,没有阿姐,我也活不下去。”
除夕夜那天,林以棠又试图跑过一次,被华嘉公主禁在了宫殿中。
林以棠拿着唯一的棠花珍珠步摇发呆。
兵变那天,她以为把琼华接回来一切就结束了,李泽煜就能来宅院看他们了,她就戴了这漂亮的步摇,结果呢。
或许是永别。
过完年,林以棠怀孕将近七个月,她身子瘦弱,无论华嘉怎么给她补都没用,肚子大的走路都艰难,情绪不佳连带着面色都难看。
她跪下求过华嘉,哭泣道:“娘亲,求你了,你就让我写封信,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华嘉看着身形消瘦,挺着肚子的女儿,扭头狠心道:“你是南越公主,不该同北泽皇室有联系。”
眼看林以棠状态越来越不好,华嘉想办法哄女儿开心,元宵那天请人放了烟花。
林以棠强撑着笑意观赏,烟花燃尽之时,有人来报:“殿下,北泽太子正在率兵攻边防城,要我们交出北泽太子妃。”
华嘉去议政殿,被跪在脚边的林以棠拦住去路,眼泪往下涌,急切道:“娘他来寻我了,我不走,我只是去看看他,他会退兵。”
华嘉绕开她,“照顾好公主。”
林以棠不知道这场战事持续了多久,只觉得在宫中度日如年,她早产发动那天是听到了侍女的讨论。
说不过半个多月,北泽就攻下了南越两座边防城,话中隐隐带着对长公主的不满,一个女子就能解决的事,竟让边关陷入水深火热。
李泽煜来找她了,但母亲陷入了被动局面,她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何固执地不许她见李泽煜,郁闷至极,晨时身下见了红。
侍女发现后吓得半死,去禀告华嘉长公主。
华嘉和温宴辞到林以棠的宫殿时,产婆告诉他们一个噩耗,“公主难产大出血了!”
……
林以棠很疼,疼的她快要晕了,迷离之际,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还未放下心,竟听到了温宴辞和母亲的讨论声。
“将孩子送去边境作为北泽退兵的条件,签署停战协议,称阿棠难产而亡。”
“如今不是讨论是否难产而亡,棠儿是真的性命垂危!”
温宴辞早有对策,“殿下不必担心,温氏有一味滋养的药剂,药效如千年老参,副作用会使人丧失记忆……以后阿棠便是真正的南越公主了。”
华嘉端着汤药喂到她嘴边时,林以棠一颗心沉到谷底,呼吸急促,不停地摇头,“娘,我不喝,娘,求你……我不喝……”
林以棠刚生产完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头发黏在湿汗的脸上,像水洗了般,面无血色,侧头抵抗,死死咬紧唇。
她不要忘记一切。
北泽同南越相隔万里,只是……想到这冗长的一生,再难与他相见,难免——心悸。
华嘉擦了擦眼泪,“棠儿,你喝了才能保住性命,听话,等你再醒来便是最无忧无虑的女郎。”
林以棠摇头,“娘,不要,求你,我不想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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