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没有回答，但多托雷何等聪明，立刻断定了自己猜测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被改写的命运。
“维系者，我只想知道，如果你当年没有出手干预，那后来的‘我’，又在做什么？”
多托雷忍着剧痛出声，禁忌知识正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他的灵魂，这种痛苦几乎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
散兵也悄悄支起耳朵，他也想知道这个老登到底会坏到什么地步。
祁秋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反正实验结束你还是要死，告诉你也无妨——”
“你跑到须弥，利用整个虚空创造出轮回梦境，让须弥城所有人都沉溺在梦里为你们的试验提供能量。你造了个机器，连接上了雷元素神之心，还管它叫做正机之神，为的就是让散兵成神……”
散兵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瞳孔一缩，心中暗暗庆幸。
虽然他依旧不怎么待见雷神，但抢夺神之心为自己成神这种事，想想就可怕！
多托雷淡然一笑，“没错，确实很像我的做事风格。那么，实验最后成功了吗？”
祁秋听的火大，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他一巴掌。
多托雷立刻脑袋一歪，倒头就睡。
“加大功率，一会儿准备抽取实验。”
祁秋如此吩咐道，散兵回过神来，一看多托雷翻着白眼瘫坐在椅子上，一股莫名的痛快感浮现。
当年若不是老师选择出手，恐怕我的命运还真被这个老登给带偏到阴沟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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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多托雷几乎没有了声息，他闭着眼，胸口起伏不定，看样子很是痛苦。
散兵搬了个凳子就守在旁边，有老师留下的镇压手段，他丝毫不担心多托雷有逃走的可能。
禁忌知识已经被全部强行塞进多托雷的脑海之中，只需要等老师回来之后进行下一步的实验了……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散兵转身一看，除了妮露之外，还有一个绿色短发的姑娘，一身巡林员的打扮，腿上还挂着一个金属腿环，看她年纪估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散兵仔细想了想，认出了来人。
她叫柯莱，似乎是个幸运儿，被老师从多托雷手里救下来，甚至还指点过她一段时间。
一想到这里，散兵就有些嫉妒——
他只敢在私下里叫天理的维系者一声老师，因为人家从来就没有收过徒弟，但那姑娘算是幸运至极，居然能被老师看中，甚至还带在身边教导过！
“诶，散兵先生？”妮露有些惊讶，“是您找我的吗？”
散兵一愣，摇摇头。
柯莱和妮露对视一眼，说道:“老师说，让我带着妮露过来等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透露。这是在……嗯？博士？”
很明显，柯莱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曾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可这家伙不是已经被老师杀死了吗？
散兵微微摇头，示意两人在这里等着便好。说的再多他也不知道更多内情，还不如好好盯着多托雷，省的一会儿再出什么状况。
妮露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自己找了个位置，像个乖乖学生一样坐着。
“柯莱小姐，我这么叫你应该没问题吧？”
柯莱点点头，她对散兵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来自稻妻的人。
散兵想了想，“先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这家伙估计就快要醒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找一块石头把他的嘴巴堵上。”
柯莱瞥了一眼多托雷，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砸碎那个混蛋的一口牙，然后再剪掉他的舌头，省得那家伙在这里聒噪。
“他大概一会儿就回来了吧？”柯莱活动了一下腰，“这家伙是老师绑在这里的吗？”
散兵点点头。
柯莱哦了一声，虽然不明白具体状况，但她一直都很聪明，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四周微微扭曲了一瞬，散兵立刻察觉，他知道这是祁秋回来了。
果然，下一刻，祁秋突然出现。
妮露、柯莱，散兵都站起来，柯莱更是眼睛都笑眯了起来，甜甜的喊了一声“老师”。
祁秋心情很好，顺手揉了揉柯莱的脑袋，她眯着眼睛满脸享受:“老师，师娘去哪儿了？好久没见到她了……”
“她在尘歌壶里呢。”祁秋收回手，“这次在须弥我俩待的时间不短，过不了多久就要去枫丹了。那里还有一场大戏，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估计会在化城郭附近转几天，到时候说不定哪天我们就碰见了呢？”
柯莱懵懵懂懂点头。
妮露双手紧握，有些紧张。
祁秋看了她一眼，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孩子跟世界树之间的纽带已经全断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毕竟这东西不比其他，一旦断掉，妮露势必会被整个提瓦特大陆所排斥，运势也会极差。
妮露勾着头，两只手无意识的搓来搓去，她忽然发现脚下木质的棕色地板忽然变幻成了漆黑，点点星光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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