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三皇子优雅地拨开士兵们的长枪，走到了土豆的身前。
“小姑娘，你很厉害。本皇子承认你了。不如，你跟随本皇子，到宫里来，本皇子教你功夫，让你成为名震天下的武林高手，如何？”
“武林高手！”
小小的土豆，虽然还不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在市井当中，她听过许多关于武林高手的故事，比如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啦，比如什么东邪西狂南僧北侠啦，还有那些行侠仗义的侠侣，什么逍遥月如，什么小虎欺霜……她无比羡慕这些武林高手，她总觉得他们身上的故事，都不是她这个小贼应该去幻想的……
可是，如今，这个男人，告诉她说，她也可以成为……武林高手？
“我……我……”
土豆忽然感觉到身体一轻，原来是自己被三皇子抱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小姑娘，要进宫喽！”
………………
十年后，土豆十四岁。
她得到了一个三皇子赐予的名字——司无双。
三皇子找了凤翔国最强的武林高手，教授土豆武功，以及轻功。原本土豆就能在市集当中快速穿梭来去，在修习了高手传授的轻功之后，她更是能在皇宫大内，轻而易举地来往而不为人所知。
尤其是夜晚，穿上夜行衣之后，司无双就是凤翔国第一情报高手。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情报，几乎就没有拿不到的。但由于三皇子的要求，她在日常就只是三皇子宫中婢女土豆的身份，谁也不知道她就是凤翔国第一情报姬——司无双！
是夜。
龙渊国使臣——文状元枫兮雁休憩之地。
当日白天，枫兮雁在凤翔国的皇宫之中舌战群儒，力保龙渊国北境画线不南移。他的手中，掌握着龙渊国北境各路大军的秘密。据说，除此之外，他还握有凤翔国南境守边的各种情报，但这只是传说，是否证实，还需更多的力证。
凤翔国国主何卢宁连夜召集几个皇子入宫话事。大皇子——也就是太子——何伯安，首先一拱手发言道：“父皇在上，儿臣有言：凤翔国虽然自保有余，但若要进攻龙渊国，实力尚显不足。此次枫兮雁所言，双方国境线不更改，对于我国而言，是休养生息，休民养民的最好方案。不如就答应了他。”
然而，国主何卢宁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赞同的光亮。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二皇子何仲新。
“皇兄所言差矣。所谓痛打落水狗，如今我军士气正盛，若是追击龙渊国，必将夺取他们北部大城——云城。一旦失了云城，龙渊国便如同乌龟丢了壳，不就是一条死鱼么。那枫兮雁虽然口才了得，不过是个文官，他所言，当得什么真！”
可是，何卢宁的眼中，同样没有光。
他的目光，又投向了三皇子何叔宁。
只见三皇子作了个揖，微笑道：“父皇，各位皇兄，我倒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用。”
何卢宁的嘴唇微微张开：“哦？不如说说？”
只听得三皇子道：“我们都知道，龙渊国早就气数已尽，它现今仍奄奄一息，维持原状的原因，不过是它国内几大势力团结一致，抵御外敌，以及周边几大国彼此之间各有小九九，谁也不敢先下手而已。但是，这样的均势，终有一天会被打破，当均势被打破之时，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大皇子何伯安的目光扫向了何叔宁。
何叔宁感受得很清楚，这是凶光。
然而，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三个皇子之间，多年来竞争倾轧，彼此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攻击性目光。最终谁能得到凤翔国的皇位，并非取决于谁的目光更狠。
何叔宁继续道：“以我之间，我们可以利用龙渊国内部各仙盟之间的关系，分裂彼此。如今，在龙渊国之中，至尊王朝坐大，其它仙盟对其不是很感冒，近期甚至还举办了脱离至尊王朝，由其余上千个仙盟组织成的‘仙盟大会’，推选出了一个‘盟主’，叫柯露露的，为龙渊国卖命。”
“所以，你想收买这个柯露露？”
“不，柯露露不易收买，但是在一众仙盟之中，还有一个仙盟，内部有分歧。这个仙盟的名字，叫做无爱风盟。”
“这个无爱风盟，实力不算最强，但是盟中有一人，名叫李斯，他的野心，却是吞天一般。不如，我们先去联合至尊王朝和李斯，逐步分裂龙渊国各仙盟为我所用……”
“不错，不错！”何卢宁终于眼中有了一丝光芒：“欲灭强敌，必先令其自乱。叔宁，你这是得了朕的真传啊！”
………………
“真传？”
三名皇子，逐个离开了皇帝寝宫。然而此时的何叔宁，才刚刚感受到危险的来临。
“何叔宁，你好强的戾气。”
黑暗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正是何伯安。
“太子殿下，如此夜晚，你为何还呆在父皇寝宫不离开呢，难不成，你想……”
“哼，那你又如何呢，故意最后一个出来，莫不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有什么话，都不是今天好说吧……太子殿下，方才父皇也说过了，欲灭强敌，必先令其自乱。如今我们强敌在前，还未灭之，你却在此与我争斗，是何道理？难不成，你就是那个‘令其自乱’的……”
“你！”
“呵呵，太子殿下，莫说我罢，我倒是知道，太子殿下与龙渊国的使臣枫兮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们之前的会见，究竟暗自谈了些什么？”
太子忽然面露凶光。
“何叔宁，你竟然如此……不对，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这件事，我可是谁都没有说过……难不成，你的门客里面，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情报高手……”
何叔宁的眼中，忽然露出异样的光。
这一点光，迅速地被何伯安捕捉到了。
“莫非……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情报高手……情报姬司无双，是在你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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