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眸子黯淡的为他整理着腰间的玉带。
“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一介青楼女子。”
见少女这般反应，荣廷觉得她有所意动便放下了心来。
“妃儿，你可曾出阁？”
少女被他的话惊了一下，语气头次有了明显的变化，好像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年岁还小，如今只是入了春华阁一年光景。”
青年看着眼前娇笑的少女，内心更为自信。虽说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二，而眼前少女不过十一岁的年纪。二人相差极大，但在他看来这都不是问题。
只要郎有情妾有意，那别人怎么会说闲话。就算是泸州太守家里好似也有一房小妾，如今也不过二八年华，都能当他的女儿了。
想到这，荣廷伸手捉住少女的小手，眼眸灼灼的看着她。
少女只觉掌心被一双宽厚的大手包裹，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内心不自觉额得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这股感觉不知所起，但却极为清晰。
强忍着没将手抽回，余妃不知这是因为什么。自己讨厌眼前的青年么？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敬佩。但自己好像极为抗拒与他的肢体接触。
荣廷见少女迟迟不说话，开口问道：“妃儿，你可是有什么顾虑么？”
少女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强忍着不适说道：“回公子，我自是愿意的，但春华阁...”
“春华阁有我去说，你放心好了。”
青年松开了少女得手，看着只是勉强到自己胸口处的少女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
“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扭身便离开了此处雅间。
余妃恍惚的看着他的背影被房门掩盖，抬起自己如玉的双手打量着。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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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窗前的余妃直到房门被推开，也未曾想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未曾回头，少女就明了了这轻盈的脚步声是春华阁名义上的主人，吕秋玲。
少女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对已经走到近前的妇人福了一礼。
“吕姨。”
“哎~”
吕夫人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虽然自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未曾想竟来的这般快。
刚刚那书生亲自来找自己讨要少女时，她还有些不敢置信，但他当时神色坚决，而且姿态放得极低，这对于一个夺了小三元的人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她自己说得好听是春华阁阁主，不好听那还不是青楼老鸨。如让人知道他对一老鸨行礼，那外面的人还不知该怎么取笑他呢。
何必如此啊。
吕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哪有这般福分，让这文曲星给自己行礼。
主子早就嘱咐过，如若他真的喜欢，就将此女送与他又能怎样，大抵不过是个美人罢了。如能将其引入他们派系，那才是天大的喜事。
吕夫人眼中情绪闪动，复杂的让余妃都无法分辨。
见她冲自己张开双臂，少女鼻子一酸，扑进了她的怀中。
“吕姨，呜呜~”
“好啦，好啦，别哭。”
吕夫人温婉的脸庞透着怜意，看着怀中的娇小女孩，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羡慕之意。
这大抵是她最好的命了，不像自己，如今年过四十也没个着落。
伸手抚住她的头顶，轻声道：“妃儿，以你的出身是成不了他的正妻。但记住，如有机会还是要尽快嫁于他，就算是个偏房，那也是个名分。”
“你懂么？”
余妃眼泪稀里哗啦的掉，内心不由得升起了阵阵悔意。如像梦中那般还能一直呆在春华阁，但如今反而如离了巢穴的鸟，以后怎样真是一片茫茫然。
“妃儿，妃儿懂了。”
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女孩，心中的升起的些许嫉妒都慢慢散去，只剩下了心疼。
“好了，在哭下去就不美了，如若让他看到还以为你是不愿的。万一惹得他升了腌臜，你日子就不好过了。”
说罢取出丝帕擦去少女的泪珠，等她情绪稳定后才招来侍从。
很快，几名侍女便被安排在余妃身旁。
少女脸颊还换上细密丝线织成的深红面纱，遮住了大半脸庞。露出的凤眸略有微红，让其更是惹人怜惜。
在吕夫人几名侍女的簇拥下，余妃被从后门送出，早已有车驾在此等候。
马夫伸手挑起，在侍女的搀扶下，余妃缓缓地上了马车，最后瞥了眼身后的吕姨，侍女翠儿。
还有这江涛第一阁，伏身钻了进去。
啪~
在马夫一声清脆的鞭子声中，马车缓缓地驶离了春华阁门前。
目视车架没了踪影，吕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这才拿起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扭着丰臀回了阁内。
雅间内，荣廷站在轩窗前目睹了全过程，心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是得偿所愿的激动，就算是获得小三元的成就时都没有如今来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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