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解剖课。
我每周有半节解剖课，半节射击课，目的都是为了锻炼我的心理素质。
第一节解剖课，助理们为我准备的是牛蛙，他们熟练地教我处死牛蛙，使用锋利的解剖刀对牛蛙开膛破肚。
像在处理食材，对我来说第一节课的接受度还好。
我有些心不在焉，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心中告诉自己担忧也没用，只能选择相信沈晨曦。
上半节解剖课结束，沈晨曦出现在研究室外，有消息了。
“净手消毒后跟我出来，下午的训练推迟。”
我心跳加快，消毒洗干净手，走到研究室外，心情忐忑地注视着沈晨曦，等待他告诉我那个不好的消息。
沈晨曦开口。
“你要找的那个人，自杀了，不过他用的方式是割腕，发现的还算及时，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见沈晨曦说白穆自杀，我的眼前有些发黑，还好沈晨曦后面很快说了白穆已经脱离危险，心情跟着激烈地七上八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反正这种情况你下午也没有心思训练了。”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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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医院，单人病房外，站着两个保镖，这不像是沈晨曦的人。
推开病房门后，果然看见季丛在这里。
病床上，白穆戴着呼吸面罩，心电图有规律地走着，胸膛的呼吸一起一伏。
短短一个月不见，白穆消瘦地吓人，脸颊能看见凸出的颧骨，双眼眼窝深陷，整个人极度苍白。
轮椅上，季丛目光温和地看向我们，微笑道。
“你们来了，白穆脱离危险后，还没有苏醒。”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我问季丛。
这一个月以来，白穆到底经历了什么。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他选择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季丛一脸歉意地对我。
我将目光转回病床上的白穆，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打开了，医生拿着病历走进来，提醒我们。
“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不能留这么多人在病房里说话，一两个人照顾就好了，保持安静。”
沈晨曦对我说出去吧。
我们去了病房外的走廊，病房里暂时留下照顾的护工。
医生拿着病例和沈晨曦交流了一会儿，我站在旁边也了解了一点白穆现在的情况。
白穆由于失血过多导致大脑缺氧，虽然经过抢救脱离了危险，但是后续能不能醒来，会不会变成植物人还是个未知数。
沈晨曦看过病例资料。
“嗯，知道了。”
我站在一旁，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上下如坠冰窖。
忽然左手侧传来温暖的热度。
季丛抓着我的手，微笑安慰我。
“别担心，他一定能醒来的。”
沈晨曦和医生交流完之后，视线望过来，出手打掉季丛的那只手。
“别随便碰她，如果后面出了什么问题，你也不希望我怀疑你吧？”
季丛收回手。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后果，以后不会了。”
沈晨曦面色不善地提醒我。
“以后不准碰来历不明的物品，或者人，现在去洗手。”
我尴尬地看一眼季丛，他对我道。
“没关系，谨慎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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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沈晨曦监督我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
“季丛会下蛊的事，你知道吗？”
“我见过他身上的护身蛊，是一只黑色的毒蝎子。”
“既然知道还随随便便允许他碰你，如果出了意外谁负责任。”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沈晨曦刻薄地说道。
“没有下次了，你以后无论见什么人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自动感应水龙头里流出温凉的水，冲刷着手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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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季丛已经离开了。
我来到白穆的病床前，心电图的跳动依旧平稳，白穆还是不见醒来的迹象。
我想到医生的话，视线落在他包着一层雪白纱布的手腕处。
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那只手，现在是夏天，病房里没有开空调，白穆身上还盖着一层棉被，可是手指却异常冰凉。
冷的像一具尸体，如果不是心电图还在正常跳动。
我问站在我背后的沈晨曦。
“如果用我的血，能使他醒来吗？”
“你想也别想，现在你是属于我的实验对象，他只是植物人而已，又不是死了，只要他还活着就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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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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