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那就听这个。”风芷瑶点点头道。
反正听什么，对她来说无所谓。
区别只在于，先听和后听。
“劳烦柳长老，替阿无与诸位同门解惑，如何在炼器时，突破境界。”
风芷瑶朝柳长老行礼，一副谦卑请教的模样。
众人都屏息凝神，期待的看向柳长老。
柳长老嘴角微抽。
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突破境界的又不是他。
他不过是把这个当做噱头，诓骗其他峰的弟子来听他的课罢了。
可小师叔这么一问，他又不得不说点什么。
柳长老硬着头皮轻咳，道：
“众所周知，炼器一道玄妙非常，炼器时两破两境，更是玄之又玄。
若要细说其中原由，还得掌握最基本的炼器法门，打好夯实的基础。”
柳长老轻咳一声，画风一转道：“今日，我们就从最基础的炼器法门开始学习，自然而然，炼器为何突破四境的原由，便水到渠成。”
众人：……说半天，等于没说。
不过他们还是很感激风芷瑶。
他们终于不用听柳长老吹嘘炼器一道了。
风芷瑶见玉如烟没有异议，也小腿一盘，身体做得笔直，认真的听了起来。
有风芷瑶在，柳长老讲课，丝毫不敢注水。
生怕风芷瑶回头告黑状。
……
授课结束，柳长老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
他慈祥的问道：“ 谁还有疑问，尽管问老夫。”
玉如烟举手。
柳长老偷偷瞄了眼坐姿板正，若有所思的风芷瑶，尽量挤出慈祥的笑，道：“如烟师侄，有什么问题？ ”
玉如烟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后，认真问道：
“ 柳长老方才说，炼器一道与炼丹一道有所相通，都需要控火。却又有所不同，炼器一道的控火，需要更加深厚一些。
我想知道，这不同点里，灵气的掌握，是否可以直接影响炼器？”
“自然，灵气掌握越深厚，对材料的塑形也会更精细。”
“ 依长老所言，只要灵气够深厚，可以不用控火，便能改变材料形状。也就是说，我水属性灵力，也能炼器？”
玉如烟漂亮的桃花眸子，炯炯有神，写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柳长老摇摇头，讲起了炼器与火的更深层的作用。
玉如烟紧绷俏脸听完，最后又行了一个标准弟子礼，便坐了下来。
陆续又有几个弟子提问。
柳长老都一一耐心解答，游刃有余。
风芷瑶在内心默默过了一遍知识后，也举手提问。
“ 小师叔，请讲。”柳长老一张老脸上，堆满了褶皱，尽量笑得温和慈祥。
“ 我想知道，是不是任何材料，都可以用来炼器？”
“ 理论是这样的。”
“那如果说是灵果呢？ ”
柳长老的笑僵在了嘴巴。
她刚刚问了什么？
是他幻听了，还是小丫头说错了？
柳长老不太确定的问道：“ 小师叔刚刚说的是……灵果？”
“嗯嗯。”
柳长老：……
他竟然一时不知道，先敷衍的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先夸赞风芷瑶异想天开。
谁会闲得没事，研究灵果怎么炼器？
灵果何其珍贵，何其脆弱？
纵使炼成了法器，一击就碎，那损失的便是一件法器，加一个灵果。
风芷瑶见柳长老语塞，她掏出了自己炼废的一阶“法器”版回灵丹，道：
“假设丹药也能炼器，若我们将丹药炼成攻击性法器，再引诱对手服下，结果会如何？”
众人：？？？
等等──
她刚刚说了什么？
柳长明惊骇的盯着风芷瑶。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韦伯通昨日才刚和他讨论完此话题。
风芷瑶就炼出来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小怪物来听课，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对炼器感兴趣。
她在研究一种很新的炼器，而且初见雏形。
柳长老倒吸一口气， 陷入了沉思。
整个课堂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风芷瑶静静站着，如同站在风暴中心，而她的周身，是将要改革整个修仙界的龙卷风。
柳长老这个炼器狂魔，看风芷瑶的眼神，开始变得狂热。
他一步一脚印，艰难的走向风芷瑶，哆嗦着布满老茧的手，去拿风芷瑶手上的丹药。
他不用神识探出，都能明显感觉到，这颗回灵丹内，蕴含了一丝刀意。
“天才，当真是炼器的天才！”
柳长老感叹后，屏退课堂上所有人，包括亲传在内。
玉如烟走时，忍不住捏了捏风芷瑶的小手。
小师叔公真的真的很软糯可爱！！！
风芷瑶朝玉如烟回以灿烂一笑。
直接击中了玉如烟的心田。
她走时，整个人都是飘的，脚步跟着有些虚浮。
待众人都离去后，只留下柳长明与风芷瑶。
他将丹药递给柳长明，问道：“长明，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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