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低头喝着豆浆,时不时的偷偷瞄上上一眼,然后又故作镇定的将眼神移开。显得是那么的局促与不安。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源头,正是此时坐在对面的我。
此时的我,双眼游离,显得那么得心不在焉。但眼中的焦点,却又死死的落在女孩的脸上。
任谁被这么盯着,心中都会发毛。
初时,林玲还会脸泛红晕的问上一句,可答案却是那么的敷衍。于是,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尴尬。
但正应了那句话,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此时心中都在琢磨着鸣蝶的事情,自然不会留意此时尴尬的氛围。
我盯着眼前的这张脸,心中不断的念想着,怎么会是她呢?
显然,梦里的鸣蝶以这样的方式,将面容展露在我的眼中,对我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大。
而我还是没想清楚,这不见多年,怎会就这么生死相向呢?
我知道这个问题在林玲这里得不到答案,但就是会禁不住的去想。
早餐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草草结束。而终是忍受不住这股子尴尬的林玲,也是随意托了个借口后,逃也是离开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却也只能懊悔着估计要吓得人家几天不敢出现了。
回到了铺子里,我起炉生火,开始了这一天的活计。
光靠着给街坊四邻磨剪子菜刀的,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得弄出些像样的东西来充充门面。
还在梦里有个无争城,无争城里有个武器铺。我所要做的,不过是将铁匠铺里的一切,按部就班的把它们具现化。
这还得亏了老太太,这屋子基本上就是属于半租半借的,使得我无需向资本低头,让我有了更多将梦想注入现实的可能。
而现实也是如此,这铁匠铺实在太过冷门,以至于我在开业的头几天里,跨跨阔门槛进来的,都是这街上的邻居。
当我拿起锤子的那刻起,就连思考梦里问题的空余都没有,还哪里会去在乎这些。
或许是因为胸口被射了一箭的缘故,这几天我夜夜无梦,睁眼闭眼,便是天黑天亮。
那晚计划着闯空门的毛贼,在受了惊吓后,许是没了再次潜入的打算。
而受到惊吓最深的,还得是林玲,也已经三天没有来过这里了。
而少了这些那么因素干扰的我,也是趁此机会,将采购来的那批铁矿,消耗了个大半。
对于我采用矿石,而非铸铁,林玲也曾表示不解。
其实,这个问题在当初老铁匠让我亲自去找寻矿石时,也曾问过。
毕竟生于都市,长于都市的我,实在是搞不清楚,明明可以直接从那些商人那里直接采买,为何还要如此得舍近求远?
老铁匠只是淡淡得说:这世间,开不出两朵一样的话,结不出两颗一样的果。而我,也打不出两把一样的刀。
这句话,我听懂了,也没听懂。
见识过强大的现代制造业的我,自然无法体会老铁匠的意思。只能将一切归咎于社会生产力的差异。
直到那天,我亲手打造出了唐刀,我方才有了一些体悟。
原来,这世间哪有什么一模一样。有的,只有不同,是超越。
而这,才是匠人。
而我,拿起铁锤时,便是一个打铁匠。
看着这些天渐渐摆满了厅堂的刀剑,我不禁有种置身于无争武器铺的恍惚。可惜,这里只有我。
几天的冷清,我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客人。这是一个中年胖子,以及一个瘦削的年轻人。
中年胖子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愣是被满身的肥肉撑出了油腻感。若是再在脖子上套上大金链子,活脱脱的就是一暴发户。
而那年轻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边,时不时的用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架。与其说是斯文,不如说是冷漠。
但这些,我都不在意。就拿小白的话来说,这开门做生意,迎的是真金,俸的是白银。哪管那些个其他。
我依稀还记得小说说这话时的那个嘴脸。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话终究没参加一丝的杂质。
所以,我也没在意那中年胖子打进来后,是怎样的嫌东嫌西。也没在意那高瘦青年,表现的又如何的眼高于顶。
我只是在一旁,慢慢得回答着胖子的问题。直到胖子一溜烟的向那青年跑去。
如果说胖子刚才是如何的颐指气使,那么此时跑过去的他便又是如何的谄媚。至少,这模样我是在小白哪儿,是一次也没见过。
我寻思着,这得是能给多少钱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可不相信,我可不相信,那青年会是他胖子家祖宗。就算是,祖宗牌位上供着的,也不过是一尺青香。
与小白长期相处的习惯,让我不禁朝着那青年多看了几眼。
只见,那青年指了指柜子上的一把长剑,也不见言语。那胖子便有颤颤巍巍的跑了回来。
这一来一回,着实让那一身得肥肉遭了些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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