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太郎摸着光滑的脑袋，感觉挺新奇的。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生第一次剃光头。
至少，是记事起，唯一一次剃的光头。
滑溜溜的，还挺凉快。
剃头师傅的手艺也很出色。
弄得圆滑圆滑的。
让他有种以后都剃光头的冲动。
不过嘛，那些都需要成功的从实验室走出去才该考虑了。
若是实验没成功，怕是直接就凉了。
考虑那些事情，并没有意义。
尽管如此，森田太郎还是想七想八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大地上狂奔，压根就控制不住。
大概是觉得有可能死掉，所以，需要多想一些有的没的，才能压制心中的恐惧吧。
就跟把全部身家全部押注在赌局上的赌徒一样。
赢了直接翻身，输了就天台见。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当然是超级紧张的。
胡思乱想并不出奇。
处于这种状态的森田太郎，被工作人员带去洗了个澡。
擦干水珠以后，围着条毛巾，就走进了实验室，趴到了手术台上。
大概是因为他选择的是难度最高的实验吧。与其它实验体相比，反倒没有太多的准备工作。
只见几个工作人员，把趴着的他束缚起来以后，又给他圆润光滑的脑袋以及光滑的背脊涂抹了一种液体。
随后，就没管他了。
全数离开了实验室，只留下他一个人。
森田太郎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需要打麻药的？
又或者是搞个什么设备套在脑袋上？
正当疑惑间，就听到了机械装置运行的声音。
与此同时，背脊传来了凉意。
随即就是微微的刺痛。
有什么东西伸进了脊柱之中。
紧接着，就是明显的触电感。
他能明确的感知到，自己被电了。
这电击很微妙，不大也不小。让他知道自己被电了，却又不是很疼。
只是电得手脚都想要抽搐。
也就是身体被固定住了，不然，铁定要跳起来，逃离电击了。
电击持续了好一会。估计有个一两分钟吧，才有声音传来。
“森田太郎，是叫这个名字吧？”
听到声音，森田太郎有些惊讶：“谁？”
“我是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朱莉。”朱莉随意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目前看来，你的表现挺不错啊。”
“是……是吗？”森田太郎迟疑地问，“那这电击，还要持续多久？”
别看他能跟朱莉对话，事实上，电击并没有停止。
“露西，要电多久来着？”朱莉朝露西发问。
“根据我的数据来看，还要二十分钟。”露西耐心的回答，“这个电击，是为了让当事人对电流有一个深刻的印象。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对于电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方便以后可以操控电流。搞这个，不是为了虐待实验体。”
露西详细地进行说明。
“二十分钟？那森田太郎，你得忍住了。”朱莉稍作安抚。
“是……是这样吗？”森田太郎迟疑地回应。
他还以为实验啊手术啥的，已经成功了。
没想到，电击居然是开胃菜？
还要电二十分钟？
还好……
这电流真的不算是大。
就是有点折磨人而已。
“对了，那个什么森田……”露西善意地提醒，“你得认真记住那一份感受。不然，后续的实验可能会失败。若是失败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结果的。”
还得记住被电的感受？
真的有点离谱。
可森田太郎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了。
都决定要赌一把了，那就尽力而为吧。
“好的，我知道了。”森田太郎咬紧牙关，试图记住那被电击的感觉。
透过监视器，观察着森田太郎身体数据的朱莉，关掉了麦克风。
接下来的对话不适宜让森田太郎听到，只能屏蔽。
做完了这一步以后，才发问：“你这手术流程，真的不是为了虐待实验体而存在的？”
“我虐待他们干嘛。”露西摇了摇头，“意识，或者说，灵魂，是非常微妙的东西。你也知道幻肢疼痛的说法。既然是这样，通过电击的刺激，去记住电流，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理论。”
“虽然具体的原理我并不清楚，但通过这样的手术，确实可以让人掌握电流。”
“行吧，能成功就好。”朱莉没有再质疑相关的流程。
到底行不行，多测试几次，就能看到了。
再说了，在这种事上，也没必要骗她。
刘水云在技术上对她们保密，那是因为她们两个出身有问题。
可两人彼此之间，并没有那种隔阂。
技术交流啥的，完全可以敞开来弄。
“不一定能成。”露西认真道，“就算是我来做，成功率也只有十分之一。”
也就是因为成功率比较低，成功的例子太少。
所以，她还摸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在影响成功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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