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宽哥啊。”
王大川听他们说完也来了兴趣，便侃侃而谈：“你们要从一个角度出发。”
“就是宽哥他是为了纯粹的电影艺术考虑。”
“他这个人，你们平时看起来，是一副非常功利的样子。”
“但他却绝对是最钟爱影视艺术的人。”
宣传部门的人都点点头：“说得不错，裴总就是这么一个人。”
“对，拍电影舍得投资，还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宣传的方式，让更多的观众们看到。”
“而且对艺术非常有追求，他写出来的《活着》，我看了好几遍。”
王大川得意地点点头：“对，从这个角度出发，你们就能理解宽哥对《山村老尸》的宣传方式了。”
“这种宣传方式，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提前看到鬼，会让观众们在电影院看到时没有惊喜。”
“还有就是，这种宣传方式，培养了观众们对恐怖片的兴趣。”
“而且提前适应一下强度，毕竟电影比这种短片恐怖多了。”
“再有就是，他要借用这种宣传方式，在市面上形成一种声音，让广电总局看到，观众们对于恐怖片的欢迎。”
“审查方面，就会宽容一些了。”
宣传部总监恍然大悟：“原来裴总是这个意思啊。”
“对。”王大川笑道：“你想想，按照常规方式宣传，很多观众们会先入为主。”
“一些人胆子小，看到恐怖片就根本不敢尝试，这种病毒式营销，反而会让他们更容易看到。”
“不会让他们有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对恐怖片的接受程度就会比之前更高了。”
宣传部门的人纷纷点头：“裴总考虑得太周全了，不愧是能做老板的人。”
“能从观众的角度出发，裴总真是用心良苦啊。”
王大川说了一通后，才满意离去。
“大家好好宣传，继续制作类似的视频和帖子。”宣传部总监说道：“不要让裴总的心血白白付出了。”
付出了很多心血的裴宽，此时正躺在老板椅上吃着零食。
这半个月，他制作了很多这样的视频，在各个论坛传播。
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都不用花钱，看完视频就开始自发的转发起来。
而且起了更多有噱头的标题，俨然发现了真实的鬼怪视频一样，言之凿凿。
裴宽看到时，要不是自己看到是自己让人制作的视频，他都要被唬住了。
这种病毒式传播，让这些视频迅速在互联网上流传。
而宣传部门，做出了更多类似的视频，还都是同一个鬼怪的样子，一波波都市传说，在互联网开始诞生。
他这边享受，而另一边，接受了八千万投资，拍摄歌舞片的导演江音此时正在疯狂挠头。
她对面的制片人吉乔晟也是满脸愁容：“这么多钱，怎么花不出去啊？”
“拍歌舞片哪用得着这么多钱？”江音苦恼道：“裴总的预算是不是做错了？”
“不可能！”吉乔晟立刻出言反驳：“裴总每次做好的预算，都是刚刚好拍完电影的！”
“而且是按照裴总所想的那种，用尽量真实的画面去拍摄，费用刚刚好。”
“我们总监回去，因为剩了两百多万预算没有花完，被裴总狠狠教育了一番。”
“这次我必须花完。”
随后他想到什么，对江音说道：“你不是当过MV导演吗？”
“对啊。”江音一愣：“这跟歌舞片有什么关系？”
吉乔晟一拍大腿：“说白了，这歌舞片不就是大号的MV吗？”
“就按照MV拍！”
“找大牌的词曲人，用最好的设备，搜罗最好听的歌！”
“不就是花钱吗？我就不信，这么多钱花出去，就找不到好听的音乐！”
“还有舞蹈，用最顶尖的舞蹈团队！直接包月给他们算钱！”
江音越听越兴奋：“对啊！不就是大号的MV吗？我就按照MV拍！”
“裴总都给了剧本，找人写歌不就行了？”
她被吉乔晟的想法给激出灵感：“找准备退休的音乐大师！”
“谁说歌舞片不能赚钱？我就把电影拍成音乐盛宴，那些粉丝们要想听到大师的绝响，都得给我来电影院！”
“哈哈哈哈！”
本来说话怯生生的她，此时站在椅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双手叉腰仰天长笑：“我要当最卖座的歌舞片导演！”
吉乔晟瞪大了眼睛，刚刚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呢？怎么现在变得跟女土匪一样？
反应过来的江音赶紧跳下来，又恢复成怯生生的样子，轻声道：“别说出去。”
见吉乔晟没有反应，江音眼睛一眯：“我让你别说出去！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冲天的杀意让吉乔晟赶紧立正站好：“是！长官！”
“呃……听到了。”
江音满意一笑：“谁都不许知道哦~”
……
“裴总，剪辑完了。”
剪辑部的总监将剪辑好的样片递过来：“要不要我们内部先审查一下？”
“可以。”裴宽说道：“叫上所有人一起看吧。”
剪辑部总监一愣，有些犹豫道：“这人多眼杂的，会不会泄露出去啊？”
“我能不相信自己的员工？”裴宽翻个白眼：“开投影仪，一起看吧。”
“是。”
剪辑部总监通知所有人过来看电影，余飞鸿也被叫出来，坐在裴宽旁边。
若有若无的香味飘进裴宽鼻孔，昏暗的灯光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就是冲着余飞鸿的颜值把她招聘进来。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反而更加注重对方的管理能力了，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要是害怕，可以抓我的手。”裴宽凑到余飞鸿耳边说道。
余飞鸿斜睨他一眼，翻个白眼：“你别怕就好。”
裴宽轻蔑一笑：“我会怕？笑话！让你看看什么叫男子气概！”
毕竟是投影仪播放，画质有些不好。
但片头一出来，所有人都寒毛直竖，仿佛一个浑身散发恶意的鬼怪就在周围一样。
随着情节的推进，一个重音炸响，吓得所有人都惊叫一声。
而裴宽，更是大叫出声，双手不自觉地抓向余飞鸿的小手，头都缩进余飞鸿怀里去了：“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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