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宫音宛看着千山雪手中的粉末，双眸微微瞪大。
水晶变成紫色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代表着千山雪刚刚经历过一场高烈度的精神污染。
宫音宛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掏出脖子上的水晶吊坠，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在看到吊坠依旧是晶莹剔透的绿色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刚刚她离千山雪最近，她是真的怕自己也悄无声息的受到了污染。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受到污染的，仅仅只有千山雪一人而已。
“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宫音宛关切的问道。
他们的委托还没开始，她可不想千山雪在这个时候出事。
千山雪摇了摇头:“我没事，污染并不算严重。”
“那就好。”宫音宛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
宫音宛话还没问完，千山雪就抬手打断了她。
“那个先不着急谈，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千山雪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拄着膝盖不停喘气的男人，语气平淡的问道:“你跟过来干什么？”
男人不语，只是一味的摆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在一口气终于捋顺后，男人这才向二人开口说道:“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们，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话音刚落，一柄长刀就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姓名、身份、来历，以及相关证明。
“少一样，宰了你。”
男人看着肩膀上的刀，表情微微有些滞涩。
他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千山雪也是这样，用刀架在小摊老板脖子上，然后用同样的语气去逼问对方。
“你好像很喜欢这种……强硬的交流方式。”
“你还有两句话的时间，同时，你还剩一个动作来证明你的身份。”
千山雪并没有搭理对方的吐槽，反而是态度强硬的给对方下达了最后通牒。
男人见状也明白，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奈的报出了自己的家门。
“古恩戈尔，隶属于公司市场调查部，这是我的工作证。”
宫音宛接过古恩戈尔递出的工作证，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向千山雪点了点头。
千山雪也顺势收起了斩鬼，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番。
“我还以为公司的人都是西装打领的精英。”
古恩戈尔自然听得出千山雪话里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毕竟，比起西装打领的成功人士，他现在这一身，更像是出门逃荒的流浪汉。
只不过，他比流浪汉看起来要干净许多。
“商务会谈的时候自然是要穿正装的，但平日里四处跑起来做调研的时候，我还是更喜欢简便一点服装。”
千山雪并没有在对方的穿着上过多纠结，既然确认了对方是公司的人，那就没有必要太过提防了。
公司虽然喜欢敛财，但从不在没必要的地方跟人结仇。商人的信条就是多交朋友少结仇，除非那人拦了他们的路。
是以，千山雪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接将手中的粉末展现在了对方面前。
古恩戈尔不愧是市场调查部的精英，仅靠着一堆粉末就一眼辨认出了千山雪手中的东西。
“被污染的能晶项坠……而且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
古恩戈尔捻起中心处被污染的最深的那一撮粉末，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随后便开口问道:“这是在刚才的事情中被污染的？”
千山雪点了点头。
“就在刚才，刀刃划破对方皮肤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有某个存在向我投来了目光。”
“是古神。”一旁的宫音宛毫不犹豫的开口，“只有古神才能在这个世界精准的定位某个人。”
古恩戈尔也点了点头，但随即脸上又露出一丝疑惑。
“没道理啊……我也不是没有杀过冥门星的人，但从没感觉到什么目光。
“能详细描述一下那道目光的感觉吗？”
千山雪点了点头，开始努力回忆起当时的感觉。
“冰冷、潮湿、扭曲、疯狂。
“当那道目光投射在我身上时，我感觉到有无数呓语声在我耳边响起，但却又听不真切。”
古恩戈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的确是古神。”
“曾经公司对那些从古神手中活下来的强者们做过调研，他们每一个人对精神污染的描述都有所不同，但唯有一点是共通的。
“那就是——似真似幻的呓语声。”
“也就是说，刚才的确有一位古神向此处投来了目光，但是……为什么呢？”
宫音宛皱着眉，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努力思考着其中的关联性。
那个摊主只是一个普通商贩，并没有任何特殊性，身上的气息更弱的可怜。
即便是在冥门星都属于最底层的存在。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却会在受伤的时候招来古神的注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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