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复仇之路，充满了荆棘与鲜血，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灵儿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倒映着我此刻的狼狈与挣扎，仿佛在说：无论刀山火海，我都愿与你一同面对。
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她的深情，又担忧她的安危。说到底，我林尘如今只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将她拖入这无尽的深渊？
「够了！」老者突然厉声喝道，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和灵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尘，你心中既已有了决断，就不要再婆婆妈妈！明日午时，老夫在山门等你，莫要误了时辰！」
说完，老者不再理会我们，转身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夜色之中。
「师父！」灵儿惊呼一声，想要追上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灵儿，别追了，」我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你师父他老人家，自有他的安排。」
灵儿咬着嘴唇，眼眶中泪光闪烁，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柔声道：「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灵儿抬起头，目光与我对视，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期待，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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