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过来帮宋立帆重新倒满酒。宋立帆斜眼看去，这服务员倒是生的亭亭玉立，有几分妻子当年的样子。
“你等等...”宋立帆抬手抓住女服务员的手。“今年多大了？”
女服务员明显有些被吓到，颤声回答：“十八...”
“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当年小芬也是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跟的我。”宋立帆自言自语般说完，起身拉着女服务员便往旁边包房里走。
女服务吓得一声尖叫，引起酒楼里众人纷纷朝这边看来。特别是站在一边的酒楼经理，刚准备过来问明情况，却被两名黑西装男人拦住。
宋立帆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而这两名黑衣人的身份也不需要怀疑，在这种情况下，酒楼经理不敢再向前一步，甚至干脆将头别到一边假装看不到。
他这样做也给了酒楼里其他众人一个榜样，嘈杂声再度恢复，一切仿佛没有任何改变。
包房的门被关上，里面女服务员的惊恐及呼喊声淹没在杯盏交换声中，是那样不和谐，又仿佛本就该如此。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包房门重新开启，宋立帆悠然自得地走出来，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端起酒杯饮下。
有黑衣人走进包房，不多时，拖拽着衣衫不整的女服务员来到宋立帆身旁。
女服务员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就那样瘫坐在地上，双手扶着泛红的脸颊，努力遮挡住上面清晰可见的指印。
黑衣人将一部手机小心放在宋立帆面前，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通讯记录，号码是110。
“你家还有什么人？”宋立帆默然问道。
女服务员就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衣人用力踢了她一脚：“说话。”
女服务吃痛，哭泣说道：“母亲和弟弟。”
“和你住一起吗？”宋立帆又问道。
“没有，都在老家。”
宋立帆点点头：“可惜了。”
话音落下，就仿佛决定了女服务员的结局。宋立帆眼神示意黑衣人，黑衣人会意，拖起女服务员朝着酒楼后门走去。
等他们得身影消失，宋立帆看向酒楼经理。酒楼经理忙跑到宋立帆身边，躬身等待问话。
“你们那个女服务员叫什么名字？”
酒楼经理眼神急转，心中已有答案：“哪个女服务员？不都在酒楼里，没有其它多余的人了。”
宋立帆点头：“那就好，现在社会不安全，人口走失的多，希望你这酒楼能干长久些。”
“都靠宋董提携捧场。”酒楼经理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让汗水湿透了。
————
程国富离开酒店后，在自己车上给苏万豪打去电话。
“国富，老宋那边结束了？”苏万豪在电话中问道。
“我先出来了，那里的环境我适应不了，还是你好，知道躲清闲。”
“我年年都不去，老宋就没说我点什么？”
程国富沉吟片刻，斟酌刚刚宋立帆的那些话要不要让苏万豪知道。这个宋立帆，虽然是个莽夫，但能走到今天的地位，绝不只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他会不清楚自己可能告诉苏万豪？那么为什么还要如此说给自己听？
说这家伙喝醉了，程国富才不信。那么就只有一个种可能，宋立帆就是希望自己给苏万豪传话，目的怕是在试探。
万豪国际这块蛋糕，苏家已经把持太久。如果未来仍然是苏雨婷接班，那么等自己这帮老家伙退休之后，集团便彻底成为苏家一人的天下。宋立帆想将苏万豪一军，看他会有什么动作。一旦越过宋立帆以及那些董事的底线，他就会有借口发难，拉拢董事和刚刚酒楼里那些家伙，一同对付苏家。
他倒是想打一手好牌，不过却不该把我程国富当傻子。若是让他率先找到借口，以后程家还不得让他骑在头上。所以对不住了老宋，我截胡了。
程国富做好决定，笑着说道：“能说什么，喝多了，竟是些埋怨两个不成器孩子的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他能喝多？不容易啊！”
“可不，不过说回来，咱们也有日子没一块喝酒了。万豪兄，现在就陪我喝一杯吧！”
对面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现在不行，改天吧！”
程国富眉心微皱：“又是在她那？万豪兄，有些话不需要我说，你心里应该清楚，这样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不说这个了，国富，明天你要动身去欧洲，准备得怎么样？”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个。去了欧洲，要不要我顺便看看雨婷？”
“雨婷...”苏万豪叹了口气：“还是别去了，她也未必会见你。”
“联系过雨婷了？又吵起来？”程国富问道。
“给她打了电话，还是老样子，什么都听不进去。”
“再给她点时间吧！你们都需要冷静冷静，雨婷这丫头，脾气比你还倔。”
“也只能如此。等你从欧洲回来，陪我好好喝一顿酒。”
“你呀！还是多注意身体吧！”
程国富挂断电话，透过车窗望向夜空。“天宇，你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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