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样无助的模样，皇帝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
“那便生下来好了，朕同你一起抚养。”
“皇上在胡说什么，这怎么可以？”
未曾同太子圆房的太子妃生下的孩子，是什么？
“没什么不可以的。”男人的目光越发痴迷了几分，“朕可以让太子的太子妃从这个世上消失，往后你便陪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
“朕对你，应是喜欢的。”
若说最开始的时候，是愧疚，是怜惜，但如今皇帝的心头只有念头，那就是得到她，得到这个原就该属于他的女人，疯狂的占有。
这念头来得猛烈又迅速，且经久不散。
皇帝想，他应是喜欢她的。
顾莞宁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皇上一定是疯魔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虽然只做了一月不到的太子妃，可宫中见过她的人不在少数，更遑论她为顾氏女，顾家拢共两个女儿，这是一眼便能戳破的谎言。
顾莞宁想要挣开皇帝的怀抱，只是男人的力道很大，她非但没有挣脱开，身子还被箍得有些微疼。
她嗔怪的看向他，皇帝见她眼眶通红，鼻尖也有些微红，眼瞧着又要落泪，连忙松开桎梏。
“朕听你的话，你别哭成吗？”
“朕不忍你哭，可想着周恒不知让你哭了多少回，心中便有种翻江倒海的怒意。”
“宁宁，给朕一次机会，也给朕与你的孩子一次机会，朕必护你一生欢愉。”
他郑重的看向她。
那眼中包含的情绪太过深沉，也太过深沉，顾莞宁不敢直视。
“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她生出逃避的心思，便想要走开。
只是脚步太急，险些被绊倒。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身。
这一次，即便她挣扎，即便她瞪他，他也未曾放手，眼瞧着怀中柔弱无骨的女孩，粉润的唇瓣微张，便要吐出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
他没有犹豫，顺势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唇。
少女的挣扎似隔靴搔痒，男人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顾莞宁几乎喘不过来气，身子禁不住战栗。
他骤然分开，微喘着粗气，将头埋她的颈窝里。
不待顾莞宁说话，他便又道：“宁宁，没什么不可以。”
“朕是天子，朕说可以就是可以。”
“嫁给朕，做朕的女人，将来朕与你的孩子，便是太子。”
“昔日里欺凌你、践踏你的周恒也只能匍匐在你的脚下，宁宁想让他生他便生，想让他死便死，这样不好吗？”
“规矩是由人来定的，你所顾忌的那些规矩、那些世俗礼仪，在权势面前不过是虚无。”
“更何况宁宁也没做什么坏事。”
“宁宁起初不过是想救人，后来，后来是太子太过分，宁宁要被他逼死了，还不容人反抗吗？”
“更何况，”
“如今也是朕缠着宁宁，宁宁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顾莞宁于脑海中咂摸着这四个字，察觉到她心中似有松动，皇帝一直紧盯着她耳垂的眸微动。
下一刻不由分说的撕咬上去，带着令人震颤的心悸，反复揉弄。
顾莞宁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皇帝方才的话语，同郭姑姑之前的话语逐渐重合。
太子从前的欺辱与践踏浮上心头，她眼底逐渐浮现出雾气，心中生出迷茫。
顺势而为吗？
皇帝看到面前女孩心绪浮动，但很明显没有将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用了些力道，似心防被击败，她的身子越来越软，脸颊上也染了春色，一双眼迷离。
“皇上，别，不能......”
皇帝心头微恼。
可看着她这样弱不禁风只能倚靠自己的模样，一颗心又软的不成样子。
“为何。”
“让我想一想。”
想什么呢？想与他在一起？想成为他的女人？想他们的孩子？
男人笑意莫名。
“好。”
只别想的太久。
“那皇上能放臣妾走了吗？”
“好。”他更不想她在没想好之前对他生出抗拒与厌恶。
这样说着，皇帝只得松开了桎梏。
顾莞宁连忙站起了身，连裙衫都顾不上整理，便要走了。
似他是饿狼一般。
她走得急促，却被皇帝忽然叫住。
顾莞宁回眸，暖阳打在她的面上，连带着皇帝的眼中也尽数都是暖色。
“过来。”他朝她招手。
顾莞宁的面上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她还是走了近来。
顾莞宁警惕的看向皇帝，一副生怕皇帝反悔的模样。
皇帝笑了笑，给她整理微微褶皱的衣衫。
“你以为朕要做什么，朕是那样龌龊的人吗？”
他又看了看女孩面上的春色。
她的乌发被他方才揉的有些散乱，桃腮粉红，这样一副春色他不想让旁人看到。
于是他说，“等一等，沐......净过面之后再走吧。”
只是净过面之后，一头乌发越发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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