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油杰，出云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才化身玉藻前，都是狐狸系的，都擅长伪装和……魅惑？
想着这些，她轻笑了一声，记起那次在街上很偶然的遇到了夏油杰和他口中所谓的家人，那时候跟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好像姓菅田还是菅原的。
那个女人被夏油杰迷得不行，像个膏药似的贴在夏油杰的身上，直言他是个非常迷人的好男人。
夏油杰注意到出云粹在笑，他有点不解，表情一瞬间有点呆，“老师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你们大约都是狐狸系的。”
“我们？”夏油杰找到了重点，“我和谁？”
“和一个东西。”
“老师，”夏油杰不满的叫她，“我什么时候在你那里沦落到跟一个东西相提并论了？”
“啊，抱歉抱歉，”出云粹笑的很可爱，“不过，我相信那会是你喜欢的东西，所以，请不要在意这回事了。”
她这样一说，夏油杰忽然记起他刚出现的时候，所问出的问题，出云粹一直没给他答案。
现在，气氛不像刚才那样别扭了，他不禁又问了一遍，而且换了一种问法。
“刚才跟老师战斗的诅咒师呢？”依照出云粹的能力，对方逃跑的可能不大，但他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
“走了。”
“嗯？”这个直截了当的回答是夏油杰没想到的，他盯着出云粹的侧脸愣了一会儿，硬是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的。
同一个组织派出来的杀手，实力不可能相差过大，自己遇到的都是非常一般的货色，没道理出云粹这边的反而强到可以从她手底下逃脱。
“很惊讶吗？”出云粹笑嘻嘻的看了他一下，而后道：“跟我打的不是诅咒师，从始至终，诅咒师都没有露面，他甚至不在帐里面。”
听了出云粹的话，夏油杰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是诅咒师本人的话，那就可能是……
他猛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出云粹，不一会儿就亮一下的路灯灯光在出云粹的脸上闪过去，他看她突然有点陌生，可陌生过后，想到当时出云粹冰冷的眼神，他又有些委屈。
“所以老师是……”
“……”出云粹也意识到夏油杰发现了，她舔舔并不干涩的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夏油杰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点点头，“确实啊，如果对方释放咒灵出来战斗，而战斗结束后我紧随其后出现的话，你确实会觉得那可能是我。”
这话听上去善解人意，实则尽是怨怼。
但他又说：“可你怎么能怀疑是我呢？”
他自认为跟出云粹的关系 非常亲近，亲近到叛逃后一度不知道去哪儿的他所能想到的是去找她，明知道她跟高专有所牵连，还是毫不怀疑的去到了她那里，她竟然怀疑这样信任着她的自己。
信任遭遇了怀疑，仿佛一腔热情遭遇了冰冻，或许这样比喻有点不太准确，可此时的夏油杰就是这种感觉。
出云粹叹了口气，也知道被自己怀疑让夏油杰很不爽，换做是自己被亲近的人怀疑，也一定开心不起来。
“我当时有些应激，你不要生气嘛，下次不会了。”
“……”
出云粹知道自己理亏，腾出一只手拍拍夏油杰的手臂，“真的，下次不会了，这次是我做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诶？”夏油杰瞟了出云粹一眼，余火未消，却又因为出云粹很少说这种软话，让他知道对方确实是在道歉。
他弯起嘴角，终于好受了一些，反问出云粹，“老师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撒娇这种事情出云粹几岁大之后就没再做过了，突然被夏油杰这样说，她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你别再张口闭口老师老师的叫了。”
夏油杰不为所动，“叫习惯了，叫什么不是叫？”
也对，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直到叫的是自己就好了，只是，被称呼为老师，总觉得就必须要拿出为人师表的样子不可，也算是入戏很深了。
“这……这样讲话就是撒娇吗？”近两百岁的她已经忘了撒娇为何物。
看到出云粹有点无所适从的模样，夏油杰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单手托腮懒洋洋的注视着开车的女人。
打量了良久后才将刚才的不满压下去，嘴角浅浅的勾着，他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些许鼻音。
“撒娇，有时候不是看你说了什么，就只是一种感觉和语气，难道……你没对男人撒过娇吗？”
出云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夏油杰戏谑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让她稍微有点难为情。
活了近两百年的人，如果说从未对男人撒过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段感情，总觉得好像自己很没有魅力一样，在这个漂亮的“狐狸精”面前，有点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经历很空白这回事。
“啊~反应好可爱~”
可爱，可爱这种词怎么能够用在她身上，更何况还是昔日被自己指导过的家伙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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