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傍在石墙上发现一行字,从痕迹上看不像是用刀剑一类锐器刻上去的,走笔厚重。
丹若嘴里默念着:“不问天意不测人心。”
“留字的人即使不是修士,也是武道宗师,这字是用指力写上去的。”
阿傍用手在字上摸了摸,啧啧嘴,群众里有高人啊。
墓室中央摆着一座巨大的青铜棺,四周刻着形态各异的灵蛇图案,棺盖布满密密麻麻的咒文。
很奇怪,墓室的壁龛里没有任何陪葬品,连个油灯铜人俑都没有,很像是被盗墓贼光顾过。
丹若对着石棺鞠了一躬。
“无意打扰,还请主人莫怪!”
她的话音刚落青铜棺内传来咚咚的声音。
阿傍眼露兴奋将耳朵贴在青铜棺上仔细的听着。
“判官大人,不会是墓主人闻到生人气息诈尸了吧。”
“少贫嘴,就算是僵尸,不是我们怕他,应该他怕我们才对。”
“嘿嘿,也是,咱是鬼他祖宗。”
好似阿傍的行为激怒了墓主人,青铜棺里的动静越来越大。
嘭嘭嘭!
青铜棺剧烈震动。
阿傍掏掏耳朵用力摇了摇头。
“差点给我耳膜震裂了,里面睡的是什么人,这么大怨气。”
丹若皱起眉,额头太极印记频频闪烁,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不是想知道里面葬的是谁么,开棺,我们当回盗墓贼。”
“好,大人您往后站站。”
阿傍猛然推出一掌,棺盖嘭得一下飞起重重砸在地商上。
还没等他凑上去往里看,耳边传来嘶嘶声。
一只比碗口还粗的黑蛇从里面探出头,嘶嘶地对着阿傍吐信子。
“靠,什么鬼。”
阿傍本能地向后倒飞,落地差点没刹住,身体做了个奇怪的抖动才稳住。
黑蛇瞳孔血红,张嘴露出银钩一般的尖牙。
黑蛇爬出青铜棺蠕动到丹若跟前,竖起蛇身和她齐平,没有发起进攻像是在打量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
突然它好像发现了什么,身体降低对着丹若隆起的肚子用头蹭了蹭。
“呦,这蛇喜欢小孩啊!”
阿傍觉得黑蛇有点意思,伸手就去蛇头。
嘶嘶嘶。
黑蛇突然转头,张开巨嘴对着阿傍呲牙,做出攻击的动作。
“小畜生,信不信将你磨皮抽筋做成蛇羹。”
“跟个蛇置什么气。”
丹若白了阿傍一眼。
阿傍朝黑蛇比了个中指。
黑蛇直接暴走张开嘴就朝他扑过去。
“靠,这你也懂。”
阿傍身体瞬移躲开进攻,可黑蛇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追着他咬,一人一蛇在墓室内跑圈圈。
“来,小畜生再快点,太慢,追不上你傍爷。”
丹若摇摇头,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见蛇被阿傍引开,她俯身朝青铜棺内看去,面露疑惑。
里面放着龟甲铜棍,是古人用来占卜的工具,巫师灼烧龟甲或兽骨,通过上面出现的裂纹来占卜吉凶,裂纹方向和形态被视为神灵的旨意。 ?
阿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凑上去往里看。
“空棺材啊,里面就葬了条蠢蛇,墓主人呢,难道是衣冠冢。”
“那人不会是被这蠢蛇给吃了吧,你看他眼睛是红的,肯定吃过腐肉。”
他这一说不要紧,黑蛇再次暴怒从口中喷出绿色的液体。
“你说你,惹它干什么。”
丹若伸手在蛇头上轻轻一点,暴走的黑蛇变得很温顺,乖乖盘在地上将头埋得很低。
阿傍这次没有再去逗它,伸手将棺材里的龟甲拿出来,发现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看不懂,递给丹若。
“大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是巫师祭祀时写的文字,这两个字念巫咸,不是咒语,更像是人名。”
丹若感觉这个人名很熟悉,快速搜寻着记忆。
“居然是他!”
这人是殷商时期的神巫,二十岁就成为有名的巫师,最有趣的是巫咸喜欢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进行巫术表演。
从地上薅一把青草,招手一挥变成一捧鲜花,然后递给人群中最美的姑娘。
他在村落里帮助族人求雨祈福,当野兽出没时,口念咒语引来雷电,然后将野兽肉分给族人,渐渐地盛名传到商朝国都。
由于他不光能占卜吉凶,预测王朝气运,还能与大臣斗志斗勇,深得国君成汤赏识。
因权臣争斗商朝的气运逐渐走向衰落,巫咸施展神通带领商民祭天祈雨,为干旱大地注入生机。
他的强大遭到权臣忌惮,诬陷他能偷走国运,巫咸被迫离开商朝,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原来这位神巫最后竟隐居在雾灵山。
可是他的遗蜕呢,难道这人还活着?
黑蛇好像看懂了丹若在想什么,竖起头朝远处爬去,两人跟在它后面。
穿过圆形祭坛,地上散落着动物尸骨,一个偌大的牛犄角差点将阿傍绊倒。
走到墓室尽头,墙上出现一个大洞,黑蛇钻进去消失不见。
“嘿,这小畜生,还以为是领咱们去见他的主人呢,它倒好钻进洞里不见了。”
阿傍撅着大腚向洞里面张望。
“发现什么没?”
“没有,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瞎看什么。”
原本以为这墓室里会有什么机缘,除去发现了个刻有名字的龟甲,可以说两手空空,丹若一时怀疑自己的判断。
当初她刚走进结界,分明在这里感知到令她心悸的东西。
或许是见两人没有跟上来,黑蛇从洞里探出头,对丹若吐了吐信子,然后又消失不见。
“大人,它这是让咱俩钻进去。”
“我去看看。”
“嗯,小心点。”
阿傍脸上挂起一抹邪笑,瞬间幻化成一条小白蛇钻进洞里。
丹若轻声嘀咕:“一白一黑倒是挺般配!”
闲着也是闲着,便又回到青铜棺拿出雌雄剑,用剑在里面将陪葬的衣服挑开在里面翻找,没准可以捡到大漏。
“咦,这是什么?”
没想到棺材底部还藏着一个龙形玉璧,就是这龙刻的有些潦草,那时候的绘画简直堪比毕加索的画,极其抽象,寥寥几笔画出造型即刻,根本没有龙鳞龙须这些细节。
将玉璧摄在手里。
丹若打量着上面的奇怪符文,渐渐地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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