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灰暗的行星悬挂在星际边缘的死寂中，星球表面布满了深深的裂痕，仿佛被撕裂后又缓慢愈合。赵牧野、钱沐和孙柯乘坐的侦察飞船缓缓降落在行星的表面，尾部喷射出微弱的蓝光，扬起了一片尘埃。
“联邦真会选地方。”钱沐透过舷窗向外看，目光中满是警惕，“这地方除了荒凉，什么都没有。”
“这颗行星在联邦档案中的最后记录是十年前。”赵牧野一边操作终端，一边说道，“它曾是一个实验基地，用于研究虚拟化技术和意识转移，但后来因为一次事故被彻底封锁。之后，这里被完全遗弃，连地图上都被抹去。”
“事故？”孙柯站起身，检查着自己的灵能武器，“什么样的事故能让联邦直接放弃一颗行星？”
“所有相关记录都被加密了。”赵牧野皱着眉，“但我们知道一件事：天罚的信号来自这里。”
飞船降落完成，舱门缓缓打开。三人走出船舱，行星的空气稀薄而冰冷，天空中布满了灰色的尘云，几乎看不到太阳的光芒。
“这地方真让人压抑。”钱沐开口，机械尾刃微微弹出，发出低沉的嗡鸣声，“我们最好快点找到那个信号的来源。”
赵牧野启动了一个便携信号探测器，屏幕上显示出一道模糊的能量波动。他指着前方的一片废墟：“信号从那片建筑群发出。走吧。”
三人沿着荒芜的地表前行，进入了建筑群的范围。这些建筑大多已经坍塌，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块散落一地，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苔藓。
“看起来像是军事基地。”孙柯低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手中灵能光芒微微闪烁。
赵牧野点头：“没错。根据残存的结构图，这里曾有一座主实验楼，还有一片防御区和能源站。我们的信号正是从主实验楼发出的。”
三人穿过一片废墟，来到了一座半毁的建筑前。建筑的入口已经被巨大的钢梁堵住，但赵牧野迅速找到了一处侧门，打开后，一股潮湿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真够恶心的。”钱沐皱眉，手中的机械尾刃散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三人顺着通道深入，走了大约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间破旧的控制室。房间内满是尘埃，墙壁上挂着破损的屏幕，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的电缆和废弃的设备。
“这里就是实验楼的主控室。”赵牧野蹲下身，将终端接入了控制台。
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跳出了几段破损的记录数据。
“实验项目代号：意识聚合计划……”
“主研究目标：虚拟化与现实融合的初步测试……”
赵牧野的手指在终端上飞快地操作，更多的数据被解析出来。一段段模糊的视频片段出现在屏幕上，其中包含实验人员在操作设备的画面，还有几个实验者被关在透明容器中的景象。
“这是……”钱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联邦居然对人类意识做这种实验？”
赵牧野点头：“没错。这些实验显然是天罚技术的前身——联邦曾试图将人类的意识上传到虚拟空间，并进行整合。实验成功了，但他们低估了这种技术的风险。”
孙柯的目光冰冷：“低估？意思是这些实验本身就孕育了天罚？”
赵牧野沉重地点头：“可能是这样。我们必须继续向信号源靠近。”
控制室的数据给三人提供了一份模糊的地图，显示信号的来源在实验楼的地下区域。三人迅速离开控制室，沿着一条隐秘的楼梯向下走。
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墙壁上的灯光开始闪烁，仿佛整座建筑还残留着微弱的生命力。
“这些灯居然还能亮。”钱沐低声说道，“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死了，却还在运转。”
“因为信号源还在工作。”赵牧野冷静地解释，“我们离核心区域越来越近了。”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门上刻着几个已经褪色的字母：“核心控制区”。
赵牧野打开终端，连接到门锁的控制系统。经过一番破解，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吧。”赵牧野说道，率先走了进去。
核心控制区的布局异常宽敞，墙壁上嵌满了闪烁的屏幕，中央是一台巨大的装置，形状类似于一颗倒立的水晶，表面流动着复杂的数据流符号。
“这是……信号的源头？”钱沐盯着装置，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看起来不像武器。”
“这是意识聚合器。”赵牧野低声说道，快速走到控制台前，“它是联邦当年的实验成果，用于整合和分析虚拟化的意识数据。”
赵牧野将终端接入设备，开始解析数据。屏幕上跳出了一个文件夹，其中包含了无数实验记录和天罚相关的代码。
“这些数据说明了一切。”赵牧野的声音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天罚的核心代码，就是从这里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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