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是知道的,我如今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再无暇给旁的什么人半分,况且你细想,如今府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且都是男孩。母亲对你的要求也会少很多,你就安心做个快乐的国公夫人不好吗?伤心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
李显看自己的妻子柔弱的身子背对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禁出言安慰。
可是他低估了孩子这件事对沈清婉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你堂堂英国公,圣上眼前的红人,自是有那许多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可怜我的孩子还未睁眼就没了,对我这个做母亲的来说简直就是要我的命,你让我想开点,我就是想不开。
老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意,我只恨不能现在就死了,也好去陪我那苦命的孩子。”
说完这些话,沈清婉难过地闭上了眼,一番话语让李显也沉默了。
李显看自己的妻子伤心的样子,心里也难免有些自责,他自是猜到今日沈清婉去给老夫人请安,在那里受了刺激,这才情绪有些失控。
要是在平日,沈清婉哪里会跟他说这么多。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衫,有些落寞地自里间出来了。
芙蕖和菡萏就在外间等,二人皆听到了刚才沈清婉那些控诉声。
二人自小伺候沈清婉,对沈清婉之前受的苦知道得一清二楚,心里更是不由得对沈清婉充满怜惜,更是有些替自己小姐不值。
见着李显出来了,两个丫鬟这才快步端着水,拿着布巾进去了。
初来乍到,沈沚阮除了一件衣物和那枚玉佩,什么也没从扬州带来。
用了午膳,她歇了小半个时辰,又实在无事可做,她便想着先学着给自己的那枚玉佩打个络子。
练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样子来,她不禁有些气馁,招来了红袖。
奈何红袖也不擅长这个,她家里穷,都快吃不饱肚子了,哪里还会这些,因此也帮不上什么忙。
“想必菡萏和芙蕖姐姐一定会这个,晚些时候奴婢可以问问她们。”
红袖出了主意。
“也好,那就晚膳去姑母的院子问问再说。”
沈沚阮上一世在镇北将军府的后院里要是无事可做,昭阳公主也不刁难她的时候,她倒是可以抄抄书,看看书,又或者偷偷画画。
她爹沈青山虽然没有考取功名,但是写得一手好字。
自小她耳濡目染,再加上沈青山性情温和对她也有耐心,因此她虽然是姑娘家,但是该学的,该写的,会画的一样也没有落下。
可惜她爹身体不好,琴棋书画里的琴她还没怎么学,她爹就病故了。
临终前她爹告诉她,这些对她一个女儿家已经全然够用,尤其是下棋这项技艺,她爹有时都险些下不过她。
一定让她时刻谨记自己是女孩家,不可太锋芒毕露,以防被有心人看到,给她带来祸端。
沈沚阮一直牢牢记着这句话,自那以后三年,她都寄养在二叔家,每日要帮着二婶做活计补贴家用,本来不擅长的女红,三年之内硬是被她婶娘逼着练了出来。
后来她做了扬州瘦马,害怕别人发现她会这些,于是她那几年,除了看书,其他的她丝毫不敢不显露半分。
就连跟着宋袭野那么多年,宋袭野也没有发现她会下棋,会画画,更不要说她会绣东西了。
无事可做,沈沚阮又不想待在屋子里,索性院子里还有许多棵梨树,就是看看那些结的小梨子也是好的。
于是沈沚阮带着丫鬟去了院子。
五月底的天,不冷不热,天气晴好。
沈沚阮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梨树有好几个品种,又因每年定期有花匠来打理,因此长得都很好,沈沚阮观察了半天,才只发现一棵比她略高些的树。
估计是老英国公爷身故那年种的,因此这棵看上去远没有其他那些高。
不过虽然不高,但是今年也结了一些果子,沈沚阮在树下捡了一只已经掉下来的梨子,拿在手里。
“哎哟,沈小姐真是好兴致,这个院子的梨树是真的长得好,老夫人有时也会来看看。”
忽然,一道女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沈沚阮听着有些耳熟。
红袖探了探脑袋,小声告诉她是府里的姨娘张氏。
她终于来了。
沈沚阮脑海里蹦出这几个字。
上一世,就是她才来国公府不久,姨娘张氏便去客居找她。
那时候婶娘刚回扬州不久,她待沈清婉还没有这一世这么亲近,这位在府里存在感极强的姨娘就来了。
她拉着沈沚阮说了半天,明里暗里透露给自己的意思就是,她的姑母,沈清婉,这次接她来京城,就是为了给这府里的男人做妾。
这话对当时才十三岁的沈沚阮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虽然她爹是庶子,但是他爹自小便教育她,不要给人做妾,妾室都是没有尊严的,只能任人摆布。
因此她一听张姨娘说这话,再加上沈清婉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近,于是当时的沈沚阮对这番话深信不疑,随即与沈清婉起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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