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聿猛然抬头，黑眸凝滞，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
顾长泽双眼微微眯起，端详了他半晌，“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他话音一转，又意味深长地问，“谢家呢？你打算怎么办？”
“按合同履行和他们的合作，继续推进。”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顾长泽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盯着顾时聿顿了几秒，他不可违抗地道：“把自己的事解决干净了，去和谢家孩子好好发展。新项目有谢家的技术支持，才好不容易有了突破，这个时候，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
沈玥一听，也忍不住插话进来，“你看看人家小澜多好，在事业上全心全力地帮你，感情上也是满心满眼都是你，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时聿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克制着怒气。
咬了咬牙，片刻后，他才调整好心情，尽量保持着平静道：“康波一会还要跟我汇报明天的安排，我先上去了。”
“嗯。”
三楼的卧室，房中一片黑寂，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
顾时聿坐在单椅里，虚弱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至墙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手机被他搁在一旁，亮起的屏幕上，宋存的名字安静地躺在通讯录里。
顾时聿仰头看着虚空的某处，渐渐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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