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雅凤抬起头来，此时此刻，她跌落道镜，反倒变得灵台澄静。
“陆明！”她泪流满面，看着他，“是我对不住你，是我不好。
“我想要证明，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当年我强行突破，反倒留下执念。
“是我毁掉了宗门，是我对不起你。
“你怎样报复我都好，但你放过月嫦、珊珊、佳翎、雪凝、玉儿、雪滟她们。
“完全是因为我，她们才会犯下那样的错。你放过她们好不好？”
陆明愈发地感到恶心。
他伸出手，大量的五浊恶气，随着他的动念，涌入宫雅凤的体内。
破坏她的道骨、击毁她的丹元、侵蚀她的神魄、毁灭她的根骨。
当年，他曾经为了这个师尊，为了整个宗门，苦海沉沦六十年。
现在，他终于报复了回来，却没有多少喜色。
这么多年的善意，养条狗都熟了。
他却将他的青春和人生，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原本以为，复仇中的喜悦无与伦比。
现在，看到这些人“悔恨”的嘴脸，他却愈发地厌恶那个曾经单纯的自己。
他想要斩却这份执念，却无法斩断自己的过去。
这让他愈发的愤怒，本以为复仇后应有的释然没有出现。
这股极致的愤怒感，却纷涌而来。
他怒了，因为想要摆脱执念，而又无法摆脱执念而愤怒。
于是，他在这里，不断地折磨这道消而身未死的女人。
没完没了，无止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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