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趴在床上，捧着手机发呆。
她很想知道，席先生会不会喜欢这瓶香水。
烛：“——香水我收到了，闻起来跟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乔暮慢吞吞地打字：“是啊......”
烛：“香水虽然很好，但你本人态度过于敷衍了。”
沐：“嗯”
沈烛咬牙，这个女人，自己都说她敷衍了。
还发一个嗯字？
嗯？
世界上有比这个更敷衍的字么？
他当即暗戳戳地回道：“这一次的香水怎么想起来用水生调这一类了？你一般更偏爱的是其他的。”
的确，香水这个舞台上，很少有调香师可以把水生调做的惊艳。
即使是有，那也是个别的小众香水爱好者的心头好。
无法成为大牌当季的主打推送款，毕竟这一类的香水受众人群还是不如柑橘调。
沐：“一时兴起，再说了其他的类型都有过不错的成绩了，而恰好这一类型没有。”
她忽然发过来一大段的解释的话，倒是让沈烛有些好奇。
这可和她方才的敷衍态度形成鲜明对比了啊。
肯定不止是她表面上说的那样简单。
沈烛那可八卦的心熊熊燃烧，他不死心又问：“水生调这么独特的香型你若是有兴趣必然早就做好了作品。”
他停顿了一下，筹措词句，接着又发了一条。
“你现在忽然转了性子，究竟是为了某个人，还是心动而不自知？”
乔暮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周围静悄悄的，她此刻听得胸膛中，那颗心传来的有力的跳动。
是为了某个人么？
自己只记得，做香水的时候，满脑子残存的是席先生身上水生调的气息。
那种经历了夜色繁华如醉，笑看人间缠绵过后，万般的秀丽繁复归于平静，直至消亡的寂寥与辛凉。
过了很久很久，乔暮不再回他。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此刻居于后者而不自知。
......
席镜亦把香水放在自己的洗漱台柜子里。
这款香水后面没有任何的品牌名，似乎自己也不曾见到过。
他想了想，又将香水从柜子里拿了出来，轻轻在手腕上喷了一点。
放在鼻尖轻嗅，一股辛凉的仿佛是置身冰窖，伴随着一点点稍显刺激的香烟的味道。
两者相辅相成显得十分默契得当，不会过分夸张，但也绝不无聊。
席镜亦走出卫生间，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细细品读。
约莫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味道悄然一变。
中调不同于前调那般冰冷不近人情，更多了一丝的柔情。
仿佛是雨丝微润的江南水巷一角，一把油纸伞撑着走过，感受周围小草微润。
还有家家户户的烟火气息。
他怔了一下，心中想法忽然改变，这根本就不能说是一瓶不怎么无聊的香水。
它不管是放在哪里，都可以称之为佳作的香水。
就算是自己对于香水只是初入门的人来看，也能感觉的到香水的绝妙。
‘叮——’
您与沐已成功添加为好友。
席镜亦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乔暮和自己成功加为好友的消息。
正当他怔楞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发消息的时候，那边却发来了一条消息。
“——沐宥，你有时间么，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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