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霓妨只觉得头痛无比。
饮酒误事，再好的葡萄酒也一样会引发宿醉。
吃早餐的时候，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吃饭时的座位安排，两人下意识的朝对方靠过去，竟然由相对而坐变成了并肩坐着。
陆文予一边抹黄油，一边状似无意的开口说道，“西式的餐桌太空旷了，还是换个小点的餐桌方便，嗯，明天就让秘书换。”
霓妨差点被面包噎住，“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我的房子。”
陆文予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没有，我在自言自语罢了。”
喝酒误事，霓妨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两人心意相通，固然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可霓妨对于谈恋爱这件事情总是很犹豫，担心恋爱影响判断，万一变成恋爱脑了怎么办。
她现在深处于狗血虐文之中，谁知道天命书局会不会搞一个恋爱人设加持出来，万一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点满狗血虐恋buff，岂不是越弄越糟糕？
霓妨咬着金属叉子，漫无边际的想着。
陆文予猜到霓妨心里的纠结，果断换了个话题，“我们现在谈一谈你昨晚说的计划吧，你想用空股换祁有红手里叶氏集团的股票，我不理解，空股是什么意思？”
霓妨瞬间被吸引，立刻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是我瞎掰的词，类似于你们常说的垃圾股。因为直接收购叶家的股票，对现在的我来说太过困难，一来我没有那么多资金，二来难以保证股市不会大震动，这对于股市里的散户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我想开发一个新项目，吸引钟家和叶家注资，再让项目流产，吃掉他们的投资。可能会涉及违反法律，叶家和钟家的律师一定很强悍，必须很小心的计划才行。”
“你为什么一定要收购叶氏集团？”
“受原剧情影响，叶氏集团迟早会垮掉，与其顺应剧情，让大量员工就此失业甚至背负债务，不如我先一步收购改组，吞并成为我的子公司。既能规避剧情带来的伤害，让工人不至于流离失所，又能壮大坊间娱乐公司，让我名利双收。”
霓妨说起这话的时候，十分自信，这样的自信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比从小精英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叶昊天还要自信从容。
陆文予有些着迷的看着霓妨的侧脸。
霓妨没有察觉，在心中呼唤命命出来用999的系统积分兑换了一颗[十全大补丸]，看着自己的系统积分骤然跌成数字1开头的三位数，心里还是颇为肉痛。
【宿主是想用系统道具医治陆文予的病吗？好感人，命命简直要落泪啦。】
【stop！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想说什么？】
【嘻嘻，陆文予的先天性心脏病是体弱之症，就算是系统道具也没办法完全根除，而且十全大补丸对现在的陆文予来说药性过强，最好分开给他服用。】
【我已经兑换成功了，你跟我说没办法完全治好？】
【一颗不行，两个就可以了呀。】
霓妨无语。
熟悉的那种为系统打工的无力感，又一次萦绕在霓妨心头。
抛开这些烦恼，霓妨数了数[十全大补丸]的数量后，将瓶身扔给陆文予，“我也分不清是什么药，但对你的病很有帮助。你一周吃一颗，试试效果，哦对了，吃之前最好交给信得过的研究所，研究一下成分，看看能不能复刻出来，如果能复刻出来就省大事情了，说不定还能帮助更多人呢。”
【宿主！你这是作弊行为！】
霓妨任凭苟命系统如何跳脚，打定主意将它忽略。
怎么，难不成只允许命命坐地起价，不允许她二次利用啦。
没这种道理。
陆文予捏着瓶身，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被这副残躯困扰，如今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让霓妨解决了？
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和随意抛掷过来的瓶身，仿佛将健康送给他，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
于她虽然潇洒随意，于他自己却必须郑重视之，方才不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陆文予叹了口气，该如何报答才好。
正当陆文予内心五味杂陈时，霓妨早已走到电脑旁边，准备拟新方案了。
霓妨等了很久也不见陆文予过来，忍不住从电脑屏幕后面移出来半个脑袋，右手支着脑袋看陆文予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面出神发呆。
陆文予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多想。对他好要多想，对他坏也要多想。归根结底是不幸的童年，酿成了他的低配得感。
需要很多次的肯定，需要很坚定的表露，才能让他意识到，从来都是他值得。
没办法，她喜欢他，连同他身上那些不够好的东西，也一并喜欢。
霓妨敲了敲身侧的空位，慵懒的抬起眼皮开口说道，“陆文予，我现在很需要你帮我，你确定还要坐在那里发呆吗？”
陆文予终于回过神来，起身朝着霓妨走去，他知道霓妨不喜欢听那些肉麻的感谢之语，将满腔的爱意和感激都化作了行动。
陆文予接过霓妨手上的键盘，“拟合同是吗？你说，我来写吧。”
霓妨并不擅长做文书类工作，交给陆文予正好。她将椅子向后拉了一点，更方便越过陆文予观看电脑屏幕。
“我想在移动手机上搭建无界网的平台，现在拥有电脑，能够上网使用无界网的人仍然是少数，如果我们想要扩展更多用户，就必须在更轻便的互联网设备上使用。”
“这是我的最终目的，现在就是要围绕着这个目的，设计一个圈套出来。我想要开发一台手机，噱头就是能够让人随时随地使用无界网。除此之外，它还必须能看视频，能打游戏，就像电脑一样，电脑能做到什么程度，它就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个饼要越画越大才好。只是这个项目最终一定无法成功，且我们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财产切割，这样才能保证祁有红的股票在置换后，全部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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