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王乐还在睡梦中，金灿还在打坐守夜，林怀瑾也蜷缩在林清腿旁睡着了。
但是林清却没有睡着，也没有打坐。
他望着快要燃烬的火堆，有点心烦意乱。
记忆回到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还是和弟弟一起睡的，他又出问题了。
做了半晚上梦，半夜醒来的时候，意识到问题后，他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下床换掉衣服。
在秘境里闭关醒过来之后，他有一次早晨也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跟弟弟说两人已经长大了，不让弟弟和自己一起睡了，要和弟弟保持距离。
今晚又出现了这种情况，林清有点无措。
他今天白天才决定好跟弟弟顺其自然，不强制保持距离，现在又有点想反悔了。
林清在将衣服直接扔进储物袋，和洗掉再扔储物袋之间纠结了一会儿。
“哥哥，你在干什么？”林怀瑾看着哥哥在黑暗中，手伸的远远的提着一条裤子。
林怀瑾原本就没有很困，白天在藏书阁睡太久了，今天晚上只是闭着眼睛在修炼而已。
一开始察觉到哥哥起来，他以为哥哥就是去喝水或者起夜，但是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这才睁开眼睛看过去。
林清一惊，连忙将裤子直接装储物袋了，“没什么，睡觉吧。”
说罢林清若无其事地上床了。
林怀瑾等他上来后就一手抱住哥哥的腰，闭着眼睛准备继续修炼。
忽然想到什么，猛然睁开。
他眨眨眼，将脑袋凑到哥哥耳朵边悄悄问：“哥哥，你刚刚干嘛了？”
林清推开他脑袋，“没干嘛，睡吧。”
“真的吗？那哥哥你为什么半夜提着裤子？”林怀瑾直接坐起来继续问。
林清感觉有点尴尬。
他之前问过月叔了，月叔那里医书最多，给他看了几本，所以他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旁边是弟弟，他就觉得有点想咳嗽，掩盖住心里的痒意。
“不为什么。”林清咳了一声，翻个身假装要睡着了。
林怀瑾坐在床上，黑暗中看不太清晰，不过他从上到下看了哥哥一眼。
林怀瑾故意道：“哥哥，你是不是尿床了？”
林清气的坐起身，拍了弟弟脑袋一巴掌，“不是。”
说罢林清抿了抿唇，忍着羞意继续开口道：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出现的，等你再大一点估计也会，你不要慌。”
明明在教弟弟不要慌，但是他自己却有点慌。
他修炼的功法和灵根的问题，再加上又闭关了五年才出来不久，突然面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有点慌张。
林怀瑾在黑暗中缓缓笑开，他故意道：“哥哥，是什么样的生理现象？”
林清强忍着羞耻，继续给弟弟普及知识，“就是，医书上说.......男子到了一定年纪后.......就会自然而然出现的生理现象。”
林怀瑾在黑暗中将脑袋凑近哥哥，两人呼吸相闻，“具体是在哪里呢？哥哥你教教我好不好？”
林清微微往后退开，“等你年纪到了就会知道了。”
林怀瑾咬了咬下唇，强忍住笑意，“哥哥，你现在教教我。”说罢又朝前凑了过去，两人再次呼吸相闻的距离。
借着微弱的光线，林怀瑾垂眸，看向自己经常偷偷品尝的地方。
林清有点恼怒了，一把推开弟弟，“坐好。”
林怀瑾乖乖坐直，“哥哥，然后呢？”
林清脸一黑，“然后睡觉！”
林怀瑾：“哥哥，你还没教我呢？”
林清扶额叹气：“我没说要教你。”
自己都不太懂呢。
但是显然林怀瑾比他懂的多，毕竟他前世和哥哥相依为命的那十年，可是一秒都没有移开眼睛。
他见过哥哥的各种样子。
当然也包括哥哥闭着眼疏解的样子。
林怀瑾懒懒地弯腰把自己下巴挂在哥哥肩膀上，轻声道：“哥哥，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林清按住自己肩膀上的头揉成一个鸡窝：“不需要，我现在没事了。”
林怀瑾手向下，“哥哥，真的没事了吗？”
林清一顿，一巴掌呼弟弟脑门上，“松开！”
林怀瑾却还是懒洋洋地撒娇，“不嘛，我想帮哥哥。”
黑暗中，对话还在进行。
“没大没小，放开。”
“哥哥，你叫我名字嘛。”
“叫什么叫，睡觉。”
事情以林怀瑾半夜被赶回自己房间睡觉为止。
林清回过神，旁边蜷缩着挨着他腿睡的弟弟，可能是火堆要熄灭了感觉到了冷，现在直接抱着他腿睡了。
看着脸冻的白白的弟弟，终究还是将保持距离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将弟弟揽在身前，运转灵力给他取暖。
又朝快要熄灭的火堆加了两根木材，火堆重新燃烧起来。
林清没看见埋首在他胸膛上睡觉的弟弟，勾了勾嘴角，手顺势抱住了哥哥的腰，自己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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