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威胁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忍不住叹气，“哥哥要和我学学，什么叫‘妖王的教育’。”
?对那些妖下手一点儿也不客气，暴力拖拽，摔打。
卜言甚至能看到断裂的肌肉，只看了一眼，卜言就闭上了眼。
耳边是各种妖的惨叫，骨头折断，肌肉撕裂的声音。
?没有开口骂他们，或许是顾及到了他在卜言心里的形象。
这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根本不藏着掖着，完全是用暴力打到那些长老屈服。
“……哥哥，你干嘛闭上眼？”?满身都是那些妖吐出来的血浆和被摔出来的碎肉，他也不清洗一下，直接把血蹭在了卜言的鳞片上，“总不会是看不下去吧？”
“我没看到，就当你没做过这些事。”卜言看着摔成肉饼的长老们，默默替他们点蜡。
草都被染红了。
到处都是内脏，到处都是血液和“肉饼”。
甚至还有骨头渣。
这一切，不过只发生了不到五分钟。
“他们没死吧？”卜言看着自己鳞片上被蹭上的血，有些无奈，“你怎么和脏了手往衣服上蹭的人一样？”
“因为哥哥的态度总是让我忍不住撒娇啊。”?的尾巴一摆，也不管那些肉饼妖，“我们去洗个澡呗～”
“好。”卜言叼着自己的人身，跟着?就离开了，也没管那些肉饼。
妖啊，耐打，剩一口气就死不了，和妖兽不一样。
?甚至没出山洞，就在离肉饼妖远一点儿的地方打开了传送门。
这个传送门，通向的是妖界的海洋。
“妖界内的传送门？”卜言从门里出来，非常惊讶，“还能做到这个吗？”
“能啊～”?泡在海水里，看着融进海水里的血液，“哥哥，龙神能做到好多事呢。”
“我知道。”卜言把人身顶在头顶。
“甚至可以命令人类去死哦。”?用爪子扬起一片带血的水花。
水花飞溅在卜言的鳞片上，又顺着鳞片的纹路滑了下去。
“……我知道。”卜言并不意外这些，“因为人类使用了龙与元素沟通的语言，相当于多了一些信仰之力吧。”
“是啊，所以可以命令那些使用龙语言的人类死亡，或者臣服，其他妖兽使用的语言，也是由我们的语言改变的，我想，秋一开始应该就做好了准备。”?翻过身，一整条龙都潜伏在海上，“哥哥，其实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的。”
“……你又多了解了我一些吗？”卜言也躺了下来，“偶尔像一条绳子一样随洋流漂浮也挺有趣。”
人身被放在了卜言的爪子中间。
“哥哥，龙怎么会是绳子呢。”?叹了口气，“明明，我们是尊贵的龙啊。”
“……我并不觉得我们很尊贵，龙也是一种生命，龙不尊贵，但生命很尊贵。”
“哥哥的想法总是很有意思。”?哼气，似乎在笑，“如果我不把龙珠还给哥哥，一直当一个冒牌的‘妖王’，哥哥会责怪我吗？”
“不会，你喜欢的话，我就把我的龙珠送给你，这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龙神了。”
“……即使我没放弃战争，手里握着5亿人的生命？”?又说。
“用龙语言的人，有这么多吗？”卜言很惊讶。
“不，并没有这么多，只是人都是群居动物，只要我命令他们杀死身边的人就好。”
卜言侧头看着?：“……你这么选择的话，一定会被天罚的，但你在被天罚之前，可以把龙珠给我。”
“哥哥想替我承受天谴？不可能的，上天又不是傻子！”?扒拉着周围的水花，“哥哥，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我让你努力的去了解我的想法，了解我为什么想侵略世界。”
“嗯。”
“我一直以为哥哥是个……条温柔的龙。”?换了个量词，“但我突然意识到，好像并不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哥哥其实没有那么温柔，你只是选择了温柔……明明哥哥不喜欢争斗，却从来不制止我争斗呢。”?也侧过头，看着卜言，“我一直怕哥哥讨厌我，所以都不让你知道，我是条多残忍的龙。”
“我都知道，我见过你把一只狼整个暴力捏爆来着……有些不知道，但也能猜的差不多。”
“所以其实我并不用担心这些，而我也更不用担心，哥哥知道我的计划而讨厌我。”?游动着，靠近了卜言，“哥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
“哥哥需要我来替你杀戮，哥哥不想背负杀戮的罪孽，不想自己动手，那么我会是哥哥的獠牙与利爪，我会连哥哥的杀业，一起犯下。”
“……你稍微有点曲解了我的意思，也不对，我好像就没这么和你说过。”卜言心情非常复杂，“我也没有想杀戮什么的。”
“我懂，哥哥，我只是说，在哥哥不想动手的时候，偶尔哥哥也会遇到一些欠杀的人和妖吧？”
“……哎。”
“我已经了解了哥哥，哥哥放心吧。”?此刻非常轻松，“那我给哥哥讲讲，我第一次打架吧！”
“……好。”对于突然不瞒着卜言的?，他还是愿意听听的。
但很快卜言就后悔了。
“……那只老虎还想咬我呢！我一个指甲一个指甲的把他的爪子割了！然后剥了他的皮！拽出他的肠子把他的嘴巴绑起来，他很害怕呢，嘴一张，肠子里的东西就流了他一嘴！妖兽不就是弱肉强食吗？我赢了……”
?的描述绘声绘色，像是炫耀一样的讲述他记得的事，卜言听了都感觉有点吃不下鱼了。
?远比他想象的更恶劣！！恶劣一百倍！
如果真选择了战争，?一定会让人类杀死他们最爱的人，然后嬉笑看着崩溃的人类们……诸如此类的。
?的性格，完全就是人类说的“反派”啊。
但?又不是受了什么磨难，更没有缺爱什么的，驱动?杀戮的，也不是诅咒，更不是“选择”，只是?想要这么做。
也就是说，嘴遁感化不了?，除非是卜言来。
或者，直接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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