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四,清早。
当花安颜与君无涯、萧清寒在城南郊外十里长亭依依惜别之后,便和宫九歌、宫泽野坐上了南下凉州的马车。
【附:花家村所在的紫云县地处香兰国东南部,位于阳州府境内;而无忧谷在香兰国的西南边陲,属于凉州府管辖。】
马车内,花安颜握着宫九歌的手,时不时抚摸一下他那尚未显怀的肚子,嘀嘀咕咕几句。
蓦地,宫九歌反手握住花安颜的手,开口道:“妻主,你……会不会怪九歌之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花安颜摇了摇头,“杀母杀父和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安颜能理解。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独自背着这个沉重的枷锁。我们是妻夫,没有什么不能言说的。”
宫九歌侧头看向花安颜,明眸里饱含着感激之情,“九歌隐忍蛰伏六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既然如今大仇得报,九歌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所幸,往后余生有妻主以及我们的孩子,九歌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靠窗坐着欣赏外面风景的宫泽野,闻言不由撇了撇嘴,“说得好像我这个哥哥不是人一样,难道只有你们妻夫二人相依为伴,而我就不是你的亲人了?”
原本正在煽情执手相对的二人,听到宫泽野这番抱怨的话,均不约而同地侧头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是弟弟!”宫九歌忍不住纠正道。
花安颜的目光在这两兄弟间游移须臾,莞尔一笑:“泽野弟弟当然也是九歌和安颜的亲人!”
宫泽野摸了摸自己那锃亮的光头,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道:“嗯,知道就好。”
“师叔!”
“师叔祖!”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打破了清晨官道的宁静,原本准备启程离开的马车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暂时停驻。
坐在马车里的宫泽野听到呼喊后,心头微微一震,下意识地伸手掀开了车帘,向着后方望去。只见远处一群身着袈裟、手持佛珠的身影正快步走来,为首的正是万佛寺的住持,他的身后还跟着众多各院的和尚和弟子们。
宫泽野连忙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他面带微笑,迎向那些匆匆赶来的和尚们。
待走近之后,宫泽野双手合十,朗声道:“阿弥陀佛!诸位别来无恙啊。不过,泽野如今已然还俗,尘世间的种种因果皆已与佛门无关,你们以后大可不必再以师叔或师叔祖相称。”
然而,面对宫泽野这番言语,万佛寺的住持却轻轻摇了摇头。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一边捋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一边神色庄重地说道:“不,师叔此言差矣。一日为师叔,终身为师叔。即便您如今选择了还俗,但曾经在寺中的情谊又岂能轻易忘却?况且,佛门常开,若有朝一日,师叔看破红尘,想要回归本真,我们万佛寺定会再次为师叔敞开那扇通往解脱之门。”
话音刚落,其余和尚们亦齐声附和道:“欢迎师叔祖归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师叔祖需要,万佛寺永远都是您的家。”
他们目光诚挚,语气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
向来洒脱的宫泽野,竟是瞬间湿了眼眶,他声音微微哽咽道:“好,多谢大家。”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花家村的君无量,正子在前院忙碌地指挥着一群仆人进进出出搬东西。
花父蓝秋实望着那些不断被抬进花家的高档家具,咽了咽口水,说道:“六郎啊,倒……倒也不必如此这般浪费。我们……我们不过是乡野之人,无需用这么好的东西。”
“是啊,你爹说得没错。”花母花春苗亦是讪讪道。
身为十里八乡排得上号的地主,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花春苗着实大大开了眼界。
自从君无量来到花家,花家原有的土地已经扩增了十倍,成为紫云县名副其实的大地主。而且,他还把济世堂药铺更名为“济世堂医馆”,规模也比原先扩大了五倍。
不仅如此,君无量还开了酒楼、食肆、茶馆、成衣铺、布庄、金银玉器店、胭脂水粉铺、米粮店、杂货铺……而且,这人有着极好的气运,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红红火火,说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如今,君无量已然跃居紫云县名副其实的首富,只不过,外人不知道而已。而且,在君无量看来,比起从前他当“太女”时候做的事,眼下不过区区做生意赚点小钱罢了,简直不值一提。
面对花母花父的节俭,君无量微微勾唇,不以为然地说:“既然妻主上京去了,大哥也出了远门探亲,那无量身为息夫照顾公婆,不过是理所应当之事。二老和几位舅哥既是妻主的家人,那自然也是无量的家人,给家人最好的生活,这便是无量赚钱的目标,你们当然都值得最好的对待。”
“娘,爹,既然是六妹夫的一番心意,那……那我们就收下吧。”花安东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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