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娄晓娥开口：“何雨柱，你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我们家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们就不肯放过我们呢，厂子不都给了他们嘛，难道非得要我们家破人亡他们才肯善罢甘休嘛。”
她的声音中满是萧肃，事到如今她也没有怨恨，有的只是不解。
何雨柱沉默了，他知道答案，可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内容。
同时他也能理解娄晓娥的想法，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小姐而已。
娄家在之前拥有很多工厂，之后由于政策及国家需要，娄家便把所有的厂子都上交，交出了管理权，只留有每年的分红。
合同签了很多年，于今年到期。
合作期间一切安好，大家分工明确，事业蒸蒸日上，可时间一到，真是应了那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这些商人，在他们眼中可不就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嘛。
想到这里，何雨柱缓缓开口：
“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当然也不符合实际情况，你就当听个乐呵。
从前森林里生活着很多的动物，大家和谐共处，相安无事，整天玩闹，欢笑声不断。
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猎人，他手里拿着一杆枪。
面对猎人地威胁，所有动物团结一致，绝不丢下一个同伴，结果，抢响了，猴子应声倒地，动物们被吓坏了，纷纷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猎人说话了。
‘只要你们乖乖地被我绑起来，那我就不会对你们动手。’
动物望着猴子的尸体，动也不敢动，最后都被猎人绑了起来。”
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娄晓娥急忙追问：“结果呢，猎人遵守承诺了吗？”
何雨柱微微一笑，接着摇了摇头。
“猎人看到所有动物都被绑了起来，直接讲枪扔到了地上，大声嘲笑着所有动物：
‘哈哈哈哈，你们真是一群又傻又蠢的猴子，我的抢里只有一颗子弹。’
就这样，所有的动物都被杀了，猎人满载而归，这座曾经愉快的森林里再也没有传出欢笑声。”
故事讲完了，可娄晓娥却不明白何雨柱讲这个故事有什么用意，疑惑地看着她。
“我不是隐喻你们家的遭遇，只是有感而发，咱伟人说的可真对，枪杆子里出政权，要是没有他当初‘一杆枪都不能交’的谏言，现在还不知道是……”
他没有说下去，也说不下去了。
这场席卷而来的风暴，终究是谁都躲不过。
娄晓娥不知道这段历史，可伟人的光辉无需赘述，所有人都铭记在心。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有些沉重，何雨柱想起了之前完成的任务，奖励的是一张船票，他起了好奇心。
‘领取奖励。’
心里默念，可兜里却没出现任何东西，何雨柱以为是自己说不够清楚，心里又默念了两次，可船票还是没出现，最后他趁着拿热水壶的间隙，轻声念了一句：“领取奖励”。
结果……
还是没有。
“小柒，你丫是不是宕机了！”
何雨柱气得都快要骂街了，可看到娄晓娥后便猜测是不是因为外人在所以才领取不出来？
有这个可能性。
于是何雨柱也不再细想，两人就这么聊着天，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四合院便进入了梦乡。
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兀，何雨柱关掉了留声机，同时也拉了灯，两人面对面坐着。
有时候，氛围很重要。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屋里一黑，两人就感觉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尤其是面对面，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
“何雨柱，你喜欢这里吗？”
突然，娄晓娥的声音传来，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又意识到黑暗中对方看不到他点头，便开口说道：
“还可以，毕竟在这里也生活了三十年。”
“许大茂的话你也听到了，之后二大爷可能会对付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又没犯什么事，谁也拿我没办法。”
这个年代，越穷越骄傲，何雨柱家三代雇农，底子干净，只要他不犯傻，谁都拿他没办法。
更何况轧钢厂的工作都是铁饭碗，别说二大爷了，就连李主任都开除不了他，他压根就不害怕。
所以语气中满是不在乎，甚至还隐隐带着期待。
黑暗中的娄晓娥咬了咬嘴唇，捏着裤兜里的东西，紧张地问道：
“假如……我说假如啊，你有机会去香江，你会同意去吗？”
原本还在抖腿，散漫无比的何雨柱立刻变成了吃惊脸，他坐直了身子，看向娄晓娥，过了三秒钟后问道：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娄晓娥咬着嘴唇的力度更大了，最后“嗯”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她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到了何雨柱面前。
黑暗中何雨柱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能打开手电筒。
光明袭来，他看到了那是什么。
船票！
这是眼前突然出现光幕，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
原来这个任务的奖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送到他手里，这真是出乎了何雨柱地预料。
“这是你专门给我准备的吗？”
娄晓娥期待的眼神立刻变得慌乱起来，想找个借口，但看着何雨柱的眼睛，最后，她坚定地点头。
“是想感谢我，还是单纯地想让我走？”
这个问题让娄晓娥有些难以启齿，她问道：“这……这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我知道你能懂我话里的意思！”
现在的何雨柱进攻性十足，娄晓娥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
她确实听懂了两个选择之间的区别。
要是感谢何雨柱的话，这张船票就是等价交换；但倘若不是，那就是娄晓娥希望何雨柱陪她离开，那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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