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他弱弱地缩了缩身子，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程，程小姐要和于锋结，结婚了，两个人已经，在，在忙着看戒指了。”
他声音虽然在发颤，但字字都很清晰。
纪少衍也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要，要结婚了啊。
这，这么快。
‘啪’
手上的钢笔一下落在纸张上……
刺痛，无法置信……种种情绪齐齐交织在纪少衍的心头，思宁，要结婚了。
程思宁和于锋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可，可她还是他的妻子呢。
她怎么能就这样嫁给于锋呢？
痛。
纪少衍感觉自己的心脏，仿若被掏空了，鲜血哗哗流了一地，他痛到没有了知觉。
“纪总……”
薛立跟在纪少衍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颓败的样子，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血液凝固住，只剩一个躯壳还在这里。
他是心疼的，毕竟这些年，他虽有各种不好，但对他还算不错。
重要的是，程思宁走后，他真的很后悔，他把小少爷照顾的很好，而最让他意外的还是他这样死心眼的性子当初竟然能放弃程小姐，不强制把她带回帝都来，这实在令他意外的很。
他一直以为的是，就他这一早就容不下于锋的模样，他怎么也会出手对付于锋的，没想到他居然就什么也没有做，每天还是工作，带好小少爷，然后时常问他程小姐好不好。
薛立一时说不上来自己是该站在哪一边，只是他真见不得纪少衍这个样子，“其实现在也还没有尘埃落定，纪总您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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