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桃起初也没看上谢柏。
她又没什么特殊癖好,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能有感觉才怪!
是以,早期谢柏对她的所有示好,她一律归结为孝顺。
没错,就是孝顺。
在这个将长嫂视为母亲的时代,她潜移默化地扛起了养育者和教育者的大旗,悉心培养起了两个小孩。
反正她这辈子没可能嫁人,钱又多得花不完。
过过无痛当妈的瘾完全不是问题。
然而,这一切的平静,在她不幸感染时疫、陷入昏迷后,被彻底打破。
在昏迷的两个月里,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沉浸在睡眠之中,但偶尔也会有清醒的瞬间,尽管这些时刻少之又少。
那日,许樱桃隐约察觉到自己背靠一具坚实胸膛,一道低沉且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哄道:“大嫂,张嘴喝药了。”
闻言,她真就缓缓放松了紧咬的牙关,让人喂她喝起了药。
好苦!
呸!
许樱桃本能般将药用舌头顶了出去。
继而胸前一片温热,再迅速转为冰凉。
饶是许樱桃思维有些迟钝,也反应过来,她将药全部吐在了自己身上。
她很想开口说不舒服,可她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又何谈说话。
正当她寄希望于春三娘赶紧帮她换干净衣裳时,就听谢柏温声道:“大嫂,春三娘照顾了你一夜,方才刚睡下,我来帮你换衣裳吧,否则会着凉。”
许樱桃:“?”
我不允许!!!
春三娘睡了,让另外的婆子丫鬟来啊!
无论她在心底如何呐喊,谢柏也听不见。
但他好似能洞察她心中所想,柔声安抚道:“丫鬟婆子三日前纷纷告假,如今院中只剩下我和春三娘。”
许樱桃在心底大呼一声:“天要亡我!”继而又陷入了昏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樱桃多次意识到是谢柏在帮她更换衣物、擦拭身体、按摩肌肉。
她从最初的强烈抗拒,渐渐躺平接受。
反正挣扎也没用,她在心里喊破了喉咙,身体依旧纹丝不动。
谢柏根本意识不到她醒着。
痊愈后,幸好谢柏需要全力备考,这才免去了许樱桃面对他时的尴尬。
在谢柏出发参加乡试的前夜,他竟主动敲响了她的房门。
许樱桃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眼神,不让它显得躲闪,又故作镇定地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明天可是要早早出发的。”
谢柏站得离她很近,近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这孩子如今好似旱地拔葱,竟比她高出了整整一个头。
在他的俯视下,许樱桃莫名感到一阵心虚,生怕他会突然说出些什么令人尴尬的话语。
然而,谢柏只是微笑着说:“大嫂,如果我乡试能取得好成绩,能否向你讨一份奖赏?”
就这?
许樱桃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答应:“当然没问题,如果你考了第一名,我再额外送你一座京城的宅子。”
谢柏忍不住笑道:“那我岂不成了大嫂所言的软饭男?”
许樱桃:“……你又偷听我和娘说话?”
随即,她又忍不住反驳道:“你别瞎对号入座!”
昨日姜氏同她说起,如今村中条件大好,果真有不少男人愿意前来入赘。
若是踏实入赘也就罢了,其中有个长得颇似歪瓜裂枣的男人,主动上熊冬妮家提亲。
直言要他入赘,必须每年给他爹娘五两银子孝敬钱,另外熊冬妮和熊老五父女所赚的银子,需得尽数交给他打理,还得额外给他爹娘修一座青砖瓦房。
这还不算,就算日后熊冬妮生了孩子,三代以后,必须改回男方的姓氏。
如此种种,堪称软饭硬吃之典范。
好在熊冬妮父女不傻,当即举起扫帚锄头将男人打得抱头鼠窜。
姜氏将此事当笑话讲给许樱桃听,却不想被“顺风耳”谢柏听了去。
面对谢柏灼热的目光,许樱桃又是一阵紧张与心虚,她故意板起脸孔,故作严厉地说道:“快些回去睡吧,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现在很困。”
说完,她也不等谢柏回应,径直将房门重新关上。
直到确认门口的身影已经离开,许樱桃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十月,乡试成绩放榜,谢柏不负众望,一举夺得解元。
而许樱桃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谢柏向她表白了,他所索要的奖赏,仅仅是希望她能够接受他。
这简直就是她无法招架的直球。
接受,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拒绝,又怕影响他接下来要参加的春闱。
许樱桃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战术性拖延。
“等你考上状元再说吧。”她轻声说道。
谢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只要我考上状元,大嫂就愿意接受我?”
许樱桃心中暗自盘算,自古状元都会被榜下捉婿或是被赐婚,到那时,谢柏被京城的繁华所吸引,自然不会再执着于她这个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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