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张启山就从眩晕中回过神来，虽然耳中嗡嗡作响，夹杂着林祎和张日山的声音，仿佛有无数的人在耳边说话一般。
“没事，就是情绪有些激动了，我给他开点安神药。”林祎说着就准备离开，结果反手被张启山扣住了手腕。
“给阿琬换血，可有救。”他像是疯魔了一般，眼中一片通红，“张家，麒麟血。可驱万虫，安乐百岁。”
“佛爷？！”张日山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对，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日山，你闭嘴。”张启山看了他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祎，“要去一试吗。”
“……张启山，你疯了？就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根本不足以支撑换血！”哪怕林祎都想让他冷静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可以乱搞。
“张家有特殊的手法，可以换血，把我的血换给她……”
“佛爷！！！要换也是用我的换！我才是麒麟血！”张日山按住张启山的肩膀，跪在他面前，双眼也通红，“您不能换，长沙需要您，国家需要您，九门也需要您。夫人，也需要您……”
“要换吗，我的血是张家现存最纯的麒麟血。”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张起灵突然出声道。
“疯子，疯子……”阿齐不可置信地摇头，看着几乎陷入疯魔的三人，张启山如今这模样，就跟当初张宗矶一模一样。
林祎沉思片刻，抬手就把两人给打晕，看向阿齐说：“告诉她，这两个人疯了，让她劝劝。”
又看向张起灵说：“我打不过你，所以我希望你冷静些。她不会希望你牺牲自己的。”
“但是我不希望她有事。”张起灵看着林祎，神色还是那般淡漠，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张起灵本来心思就细，被他发现不对劲也是正常的。
阿齐脸色有些古怪，看着林祎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张家的事情？”
“你也疯了？”林祎警惕的看向阿齐，像是随时也准备把他打晕。
“不，我现在很清醒，只是你太奇怪了。张启山说要换血，你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血，而是说现在的医学水平不能换血。”阿齐同样也戒备着他，“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和石夫人，有什么关系？”
哪怕梦中的阿琬姐姐叫石夫人一声“母亲”，可是这些东西，终究是梦，没有人能够证明她们的关系。
想到林祎跟阿琬姐姐同龄，又联想到数年前那群送小孩儿来长沙的张家人对她奇怪的态度，她这些年与石夫人相似的症状。
以及张家曾经的传言，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我母亲姓石。”林祎勾起一个笑容，那个充斥着压力的笑容，让阿齐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张家，在看石夫人笑着决定人生死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说的石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母族姓石。”
他站在那里，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卡住，沉默片刻，嘴唇只是微微颤动，吐不出半个字，像是一切都被证实了一般。
“我之前给过她的药，没用吗。”张起灵开口问。
“没，让我找时间还给你。”林祎摇头，“她不想用，这些年的挣扎对她来说已经很痛苦了。”
“我还带了一个东西过来，如今可以给她用。”张起灵把随身带着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林祎。
“这是什么？”林祎警惕地看着张起灵，生怕又说出一个让人崩溃的答案。
“有人说这是能让人同生共死的秘药。”张起灵道。
等等，同生共死？怎么听着不像是药，反倒是像蛊啊？
林祎还没来得及拒绝，张起灵就准备转身去找她。
“张家人都这么有病吗。”林祎骂出了声，借用了宿主的权限，跟张起灵动起手来，就为了阻止如今情绪值已经爆表的张起灵。
阿齐眼看着说“打不过”张起灵的林祎，在十几个来回后，把人压制住了，抬手从药箱里拿了一支镇定剂给他打下，让人暂时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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