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霓虹，灯火如昼。
出租车穿梭在城市车流中，盛关昱靠着车窗看的出神。
周沉突然没来由嘟囔了句:“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只能有一个老婆。”
盛关昱靠着椅背舒服地合上了眼，口中缓缓吐出两个淡淡的字眼。
“安静。”
“渣渣鱼……跟盛关昱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周沉侧着身，头靠在车窗上，越说越委屈。
“我要离婚。”
“孩子归我。”
……
车子缓缓停在公寓楼下。
盛关昱深呼吸后下车，把某个胡话连篇的醉鬼拎了出来。
一路扶着他来到806，门铃都要按烂了也没人开。
“有钥匙吗？”盛关昱捧起他的脸问，“或者给你助理打个电话，叫他开门。”
“今天周末，放假。”周沉戳着他胸口，一字一顿。
语罢，他猛地抬起头望着他，质问道:“你不上班还不让别人休息？”
盛关昱拨开他拽着自己衬衫领口，无力下垂导致一颗扣子崩飞不见的手，把人领回了家。
进屋鞋都没脱，给人安排在了沙发上，腾开手后走进卧室，收拾出门前收回来的衣服。
刚把衣服收进衣柜，半合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找到你了。”
盛关昱没搭理他，自顾自弯腰理被单。
周沉慢悠悠晃到他身后，直直扑倒在他背上，娇嗔道:“背我。”
盛关昱一个没站稳，跟床垫结结实实碰了个照面。
“周沉，你压着我了。”
……
“头好晕。”
周沉转头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想睡觉。”
盛关昱叹了口气，稍一用力翻身将他推到一边，坐起身揉了揉后腰。
这一下差点没给他撞成腰间盘突出。
周沉睁眼就看见一个宽大的背影，伸手抓住他肩头的布料，拉着人转过头来。
“你是谁。”他问，“怎么在我家”
盛关昱被他扯得一条胳膊支在床垫上，垂眼看他。
“这是我家，你躺的是我的床。”
周沉沉默了两秒:“好耳熟的声音。”
“观鱼？”
听到他叫自己游戏ID，盛关昱不由得愣了一瞬。
就这么不到两秒的空档，周沉就撑着身子坐起来，左腿横跪在他腿上。
他双手捧起盛关昱的脸揉了揉，“玩个游戏天天见还不够，梦里也不肯放过我，真是阴魂不散！”
周沉拇指碾过他的唇，恢复清明的眸中情绪翻涌，着了魔一样低头亲了上去。
唇上温软的触感，让盛关昱不由得片刻失神，反应过来连忙将脖子往后一缩。
“干什么。”
“亲你。”周沉额头抵着他脑门，单手扶在他脑后，断了他的去路，“不行吗？”
“就许你亲我？”
“我什么时候……”盛关昱反驳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游戏里。
“花小鱼。”周沉一字一顿，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
两人呼吸交缠，盛关昱耳边只剩心脏剧烈跳动的鼓声。
“你现在不清醒。”他咽了口唾沫，偏头扶着床单手拨开周沉要走，不料刚起身又被他拽着重新坐回床上。
周沉捉住他手腕，一手扶着他右肩，伸长脖子凑到他面前。
盛关昱越是想躲，他越不让人如意，直到把人逼得躺倒在床上。
“跑什么？”周沉松开擒他的手，伸出食指点在他胸口，“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你的眼神和心跳出卖了你。”
盛关昱陷入了两难。
他不想跟周沉更进一步吗？他当然想。
但不应该是在他以为的梦里，也不应该是和他以为的观鱼。
盛关昱道:“不负责任的亲密举动，一律视作耍流氓。”
“婚都结了，还不算负责？”
周沉指尖打着圈，有些不满:“我还没说你拒绝履行夫妻义务呢。”
“那是两码事。”
“管他几码事，你就说给不给吧。”
“周沉，你知道你要亲的人是谁吗？”盛关昱轻声问。
周沉攀在他肩头的手掠过锁骨，往上盈盈握住脖颈，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
低下头去，在他唇角啄吻。
“盛关昱，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两人的初吻。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盛关昱抓着被单，整个人僵躺在床上任他摆布，由于经验不足，亲了半天也只是啃和咬。
“疼。”他逮着空子，偏头躲开，声音听着有些抖。
再这么亲下去，他周一上课同学们都不知道是看他嘴，还是听他讲课了。
“你这是接吻吗？”
周沉一把掐住他下巴，垂眸凝视:“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
盛关昱笑了，“应该比你好点。”
“骗人。”
“想学吗？”盛关昱略带引诱问，“我教你。”
周沉铁骨铮铮，当机立断拒绝了他的提议:“不学！”
“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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