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炀又问：“那你们俩一起哭一起笑的感情，是爱情吗？”
两人默默移开距离：“更不是，有点恶心......”
“那周绪欣赏姚威吗？你们欣赏彼此吗？”
“那当然！”两人异口同声。
“所以啊，”戚炀虚揽她们的肩膀，“女人间的好感、欣赏、爱慕，不一定是‘爱情’。
爱情太廉价了，它的出现反而削弱女性间的惺惺相惜。
我们不要跌入父权制陷阱，它巴不得全世界都是恋爱脑，这样更容易巩固地位。
实际上，两个女人如果真心相爱，可以在一起，不喜欢也可以大大方方分开。
无论是不是爱情，你们都可以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这样的世界很美妙，不是吗。
如果硬要套上‘爱情’的虚假壳套，难免会悸忮、攀比，重新成为被绑架的虏隶。
不如不给它定义，喜欢就手牵手往前走，不喜欢就半路放开手，自己走自己的。
在母系社会，无人会担忧独自‘上路’，只因你总会找到同伴。”
姜枫若有所思，她从小看了不少偶像剧和言情小说，难免受到荼蠹，很难一下转过弯。
婋莺倒是先想通：“就像太平和婉儿，她们明明是对手也是同伴，是良性竞争。
后世一定要给她们安上性缘的帽子，甚至连圣人也不放过。
如此一来，她们的功绩被削弱，她们的贡献被野史淹没。
如果再在里面加上一个男人混淆视听，例如薛某......就更能迷惑人心。
将几位优秀女人之间的并肩作战，最大程度替换到薛某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是几女抢一男的戏码，实际上，薛某不过是她们的虏隶。
她们想要的，是真正的女性盛世。可惜......”
姜枫接上话：“可惜她们没遇到我们，不然就不会失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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