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帅旗，马蹄裹了布消声，我核身份再开门，以防万一！大家注意警戒，听我指令！”
一刻钟后来人在递过信物后还被第二步要求，中间的盔甲男子面向城门在月光下摘下面罩，月光皎皎，不如人面如玉，排长心一颤，大定，小声激动：“是大将军，开城门！”
秦修远进门时还夸了夸，“警惕性不错。”
等骑兵远去，目送的二十多人原地激动：“大将军神勇无双！”
“四郎，你看我们见着了！”
“真是神了，大将军回得恁快啊！”
“娘子儿子热炕头！将军哪次回家都麻利！”
……
将军府正房卧室。一架灯树仅点着四五处，望舒侧对着灯光抱睡小儿子，一场烟花，大的一对乐疯了，小的一对吓哭了，早早抱进房里，小女儿还好，塞住耳朵，抱着来回走动算是渐渐止住声了。
偏小儿不让塞耳朵，烟花炸轰轰，他哇哇哭，奶娘哄不住，喂奶不喝，铃铛球不玩，没法，望舒接过来抱着，摁怀里哄着，许是母亲的熟悉气味让他安定下来，咬着牛蹄筋打着哭嗝一会会睡着，一会会又醒了，一个多时辰，才扒拉她胸前渐渐睡着。
望舒累麻了，瘫在摇椅里，肥仔随着她胸膛呼吸起伏缓缓一动一动的，眼泪鼻涕哈喇子三合一粘在她衣服上，拍小屁屁的手快抬不起来，最后忍不住甩了一小巴掌，囊囊肉上“啪”一声。
小青吓得屏住呼吸，很快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哇！”小三被吓醒过来张嘴哭了。
望舒后悔莫及，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手真贱！又打起精神，嘴里“哦哦哦哦，乖小三乖小三”，轻拍屁股继续心如死灰地哄……
奶娘：……
小青：……
夫人你何必呢，唉！
哄得望舒都快睡着了，小青担心人受凉，轻轻昏昏欲睡的她，“夫人，小少爷睡着了，让奶娘抱回去吧。”
望舒张开眼，点点头，挺直背对灯让人抱走小儿子，奶娘搭了帕子在娃娃眼睛上，轻手轻脚托着娃娃出门，等了一会没哭没闹，备水洗漱。
“沐浴。”
便是要沐发了，小青点点头，出门吩咐丫鬟，“三桶热水。”
话刚落，人便要转身，眼角瞥过什么阴影，她立马警惕回头，待看清人影，膝盖一屈，慌慌行礼：“见过将军！”
在擦三合一的望舒闻声愣愣转头，一身青色长袍的男人已大步迈进门槛，直直走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信件午中才到，人夜里就回了，“这么快？”
人被紧紧抱住大力压向男人，“唔！”秦修远低头一下一下闻着人发间的馨香，想了想自己只是换了套衣服，里边脏兮兮的，怕熏了人，才将胸前闷热得满头大汗的妇人放出来，看着人嫩嫩的，软软的，忍不住了，低头怼下去亲了个乱七八糟。
望舒被硬茬扎得难受，还有粗粝的泥味，抗拒得左躲右闪，秦修远摸摸嘴边，茧磨人，钝感重，“才一天半就长了。”
“要洗漱了？”
分开点距离才闻到滂臭的汗味，越闻越冲，脸边压痕还是新的，知他将盔甲换到武室换了套旧衣，望舒直呼受不了，捏住鼻子：“你味味……呕！”
人都反胃了，臭男人秦修远认了，“我去搓搓，你给我挑套衣裳。”
里间冷水常备，他捏一把妇人就去搓澡。
捏着鼻子捂着屁股的望舒咬牙忍住，牛劲真大！
水声哗哗，搓澡巾唰唰，时不时交错，望舒揉揉脸呼口气，打开衣柜把某人的衣服从压扁的角落里放出来，选了套耐脏的墨色睡服挂在臂弯，去到门口和小青说了两句话，小青轻轻把水提进门内，点点头，出门毫不犹豫反手一关。
待重新回房，还没坐下，“舒舒，拿个小剪给我。”
倒了两桶黑水，秦修远随意裹着长毛巾低头剪脚甲，他几个脚趾头和手指头都充血黑甲，肩头两处深深的瘀黑，胸前后背横七竖八的长条痕迹，若不是盔甲精良，这便是刀伤枪洞箭孔了吧。
甲缝里藏泥，望舒转身又去拿了她刷牙淘汰点的猪毛刷递给他，秦修远接过了，不忘在她手背吧唧一口，想想自己还口臭，“热水提进门了？”
什么声音瞒得过将军的耳朵，望舒筋骨劳累，恹恹：“嗯，你提进来我也烫下。”
秦修远起身，再洗把手，提水放水试下温度，踢了望舒要踩的矮凳，将人原地拔葱起来抱进去……
自己背过身去继续剪指甲，刷甲缝，剃胡子，刷牙……
刷牙时，男人用力得全新的猪毛刷子都要瞬间秃顶的那种，这刷刷声！小青刷鞋子都用不了这力气，望舒无力吐槽：“你轻点，刷出血自己睡。”
论武将有个娇滴滴的妻子之刷牙篇，夫唱妇随，刷牙须得文雅飘逸……
剃完胡子，秦修远走过来不免有小情绪：“刷干净点还不是怕熏着你啊……”
上上下下看看自己，搓得红通通的，里里外外刷得透透的，“怎么样？”
坐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小妇人伸手给他，准备留水给他二刷，“我出去等你。”
“那一起。”男人当仁不让，长腿一跨，捞人抱紧，拎走了桶里的凳子，感觉到妇人抱紧回应他，他更激动，长毛巾一甩，“舒舒，我想你！”
望舒被亲得直往后躲，男人听她的，出了水直奔床榻，顾不及身上湿淋淋的，一把扯了妇人包头的帕子，长发四散垂落间露出那张朝思暮想的娇容，娇容轻喘着迷离看他，他俯身追上去猛亲。
受伤怀孕产子双月子后又分离三个多月，整整算下来夫妻一年半多没有过实打实的相互交流……
乖乖……
有时候夫妻就是这样，你越逃，他越追，累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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