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寒城已经见怪不怪，眼睛依没有睁开，像是疲惫了许久一般。
“这门也不容易，硬是扛了你这么多年……”
“你应该庆幸这只是木门，而不是你那病殃殃的凡人身子。”
少年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洛云汐说道：“无所谓，反正我等会儿也会重新装上去的。”
洛云汐见状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躺着床上的柳寒城很是无语。
“认识你这么多年，就不能态度好一点？”
“哟！？还有脸说我呀？”
少年指了指那经历过岁月摧残的木门，不再多言。
“下次我帮你装好。”
“没必要。”
………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洛云汐再次开口。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随便你怎么说。”
“可到时候你也活不了。”
“我原本就活不长，自然无所谓，倒是你习得这么一身仙术，死的时候应该很不甘心吧？”
“你想表达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感，像是在密谋着见不得人的要事一样。
“来之不易的机会很想把握是不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洛云汐面不改色，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之前我就听楚暮雨说过，说你不是她抢来的，是自己投靠来这洞窟府邸的。”
“是又怎么样。”
很无所谓的语气，似乎自己之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无足挂齿，不痛不痒。
“洛云汐，你是被自己家里人抛弃的吧？也对，异瞳本就是灾星降世，倒也怪不得你。”
“……”
“但是又听闻燕州早些年大旱，闹饥荒的时候，是你把自己的亲弟弟丢井里面活活摔死的。”
“要不是最近察觉到师父她很不对劲，恐怕你也不会这么急的过来找我。”
少女不语，苍白的眼眸只是平淡的看着柳寒城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
“想要让那女人带你成仙，做梦去吧。”
“这些年帮楚暮雨做了那么多的脏事，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真可悲。”
“原本该死去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这道理你肯定知道，所以请你先回去，不要打扰我这人生中最后的时光，行吗？”
洛云汐站在原地，像是根本就没听见少年说的话。
一袭修长的道袍如流云般披在那高挑的玉躯上，似乎与那修仙之人还真有两分相似之处。
“怎么还不走呀！？我这里没有饭吃！不留客！”
不过少女依旧如故，甚至还无聊的打了哈欠。
“快滚！你个飞机场！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柳寒城还是没有忍住，痛斥了洛云汐一顿。
“不是？你真的找死是吧！？”
听到这句话后，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关键词一样，少女突然红温。
一股微风袭来，就已经将那端坐的少年提下床来，伸起纤细的手掌，准备帮他清醒一下。
“你要是真动手，我就真生气了。”
“你先骂我的！”
“放手。”
不知怎么，最近少年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说起话来竟然比那女人还要有压迫感一些。
洛云汐见状也只能松开手，不去纠结这件被拿来调侃了很多年的破事。
“没有骂人！只是事实而已。”
“我……！”
“嘘！小声点！”
空气顿时就变得安静的下来。
柳寒城在探出头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人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叫你别把门踹坏了！你怎么就是不听！”
少年长叹一口气，示意一旁的洛云汐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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