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追忆与叹息，拂尘轻轻一摆，八卦炉中的六丁神火微微摇曳，映照出他略显苍老的面容。
炉火中隐约浮现出昔日的画面：上清灵宝天尊立于碧游宫前，万仙来朝，剑气纵横，最终却在天命之下化为泡影。
菩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袖中的诛仙四剑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
他淡淡道：“当年之事，孰是孰非，早已难辨。但如今三界劫气渐起，若再固守旧规，只怕连那一线生机都难以留存。”
老君轻笑一声，目光如炬：“道友此言，倒是与当年师弟如出一辙。可惜，天命难违，劫数难逃。你我都清楚，有些事，强求不得。”
菩提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眼中青莲绽放，周身剑气涌动：“天命虽难违，但未必不可改。”
“老君，你执掌太极图，推演天机，难道看不出此番劫数与以往不同？若再执迷不悟，只怕连那一丝真灵都不存。”
老君目光一凝，看向张仙，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此子虽有众宝在手，但终究未成大器。若贸然卷入劫中，只怕......”
“只怕什么？”菩提打断道，“当年我那徒儿不也是从顽石中走出？若非你等步步算计，他又何至于......”
话未说完，老君已抬手止住：“罢了，往事不提。既然道友执意如此，老道便不再阻拦。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八卦炉，“此子若想真正担此大任，还需一番磨砺。”
菩提眉头一挑：“老君的意思是？”
老君微微一笑，袖中飞出一道玉碟残片，投入炉中：“若他能在这炉中熬过七七四十九日，老道便助他一臂之力。若不能......便说明他非天命之人，道友也不必再费心了。”
菩提凝视炉中玉碟残片，片刻后点头：“好，便依老君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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