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张卡里面，应该还是剩着不少的。
但照老两口这般软磨硬泡的摧残下，总有用光的时候。
“该去挣点钱了。”
秦凡捏着手中的银行卡，一边摸着白猫，一边看向阳光和煦的窗外，嘴里喃喃道。
具有全国性质的KPO大赛，每隔三年才会举办一次。
自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一直在这儿干等着。
哪怕是参加一些小型A游赛事，或者帮人代打、提升段位等级也行，都总比现在好。
……
“尊敬的旅客们……XX车站即将到了，下车的旅客朋友……行李物品准备好……到车厢两端等候下车……”
虽然国医院位于北方，但其和老两口所在的市，其实际距离，并没有那么长。
加上高铁速度够快，以及中途需要停下、等候的站点也并不多。大概三个多小时，秦凡一行人，就来到了国医院门口。
“大厅那儿有座位，你们先在那儿坐着休息，我去挂号吧。”
小林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地对秦凡说道。
“恩，谢谢啦，林医生。”
秦凡抬手理了理小林那、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用略带挑逗的口吻说道。
“啪——”
小林被寒风吹僵的脸，唰的一下从脸蛋红到了耳根。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轻轻拍掉秦凡理着自己头发的手，像个小兔子似的，一溜烟地逃窜离开。
“嗒嗒嗒——??——”
在老两口都坐下后，秦凡便抱着手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和挂号处的医生对话的小林的背影。
“你们要去国医院？我还没去过那儿呢～一直都很想去，太巧了！走吧，我们一起去～”
这是在老两口屋里时，来做客的小林一脸兴奋说的话。
当时只顾着赶紧把老两口带走的秦凡，直接站在门口，对开门的女人说现在就去国医院。
而这句话，恰好被来做客的小林听到了。
虽然小林表面上是来做客，就连来国医院也说是因为好奇……
但秦凡心里很清楚，她是作为发小、邻居，在自己读书不方便时，特意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看望别人的父母。
这种不求报酬、不顾辛劳的做法，就连亲生儿女也不一定做得到。
本想拒绝小林、好让她在周六能稍微休息下的，但小林实在是紧抓着不放，秦凡也只好同意了一同前行。
看着小林娇小的背影、而又干劲十足的比划动作，一想到这样一个小女孩、替自己照顾了这么久的父母，秦凡的内心就升起一股隐隐的惭愧。
……恩？
看着看着，秦凡发现了站在挂号口处的小林，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们在这儿坐好，别乱跑。”
秦凡扭过头，用略带恐吓的神情，冷冷地叮嘱道。
接着就转过身，大步朝小林那儿走去。
秦凡也并不想这样对他们说话，但这也是经验所得。
倘若自己用稍微平淡、温和的语气叮嘱，老两口绝对不会乖乖坐着。
肯定会像曾经那次一样，东逛逛西瞅瞅。好不容易在这偌大的医院，找到他们后，又会以‘因为要喝水’、‘因为憋不住了要上厕所’这样的借口，来糊弄自己。
“嗒嗒嗒——嗒嗒——”
秦凡走到小林身后，还没开口询问，就听到了小林和挂号口医生的对话。
“怎么可能没上班？我明明看了你们公示出来的时间表的！而且刚才我都看见他了！”
“那没办法，也许是你眼花呢？”
小林皱着眉头质问挂号医生，而挂号医生则是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优哉游哉地回应。
“你——”
“怎么了？”
秦凡将手搭在小林肩膀上，温柔地问道。
“今天周六，负责内诊的汪医生应该来上班的，而且刚才我都看到他了。再说，这值班表上面也没有显示请假什么的，结果她给我说挂不了号，说他没来……”
小林将拍下来的值班表展给秦凡看，有理有据地说道。
但可能因为有些委屈，说到最后时有些哽咽。
“都说了没来，还需要我说多少遍？你是听不懂吗？”
挂号医生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注意你的态度。”
秦凡捏紧了拳头，低沉着声音、冷冷地说道。
“什么态度？我——”
挂号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要怼秦凡的样子，但视线和秦凡对上的那一刹那，便像被灭了气焰似的，没有再说话，将头扭到一旁。
“你——”
现在的气氛相当僵硬，而心里有些委屈的小林，还想接着质问对方。于是秦凡赶紧握住了小林纤细的胳膊，一边使眼色，一边将人带到一边去。
“别生气，她一个挂号处的小职员，能有什么能耐？生她这种人的气，不值得。”
秦凡摸了摸小林的头顶，用平静、亲和的眼睛直视着她，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她明明在撒谎，糊弄不知道的人还行，但绝对糊弄不了我。”
小林拍了拍胸脯，用有些委屈但又很坚定的语气回应道。
秦凡很相信小林说的，她可是公立医院受人欢迎的医生，同为医院体制内的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
现在小林还在气头上，还是自己去问清楚要好些。
“这样吧，我去看看，你帮我看着他们……比起我这个亲儿子，他们可更喜欢你。”
秦凡打算自己去问，在安慰小林的同时还不忘故意挑逗一番……
“嗒嗒嗒——嗒嗒——”
但当秦凡再回来时，挂号口处的那个医生却不见了。
11:50了。
秦凡抬头看了看挂在大厅的钟表:
这个时间点不在，大概是去吃饭了。
可能因为没有待在老两口身边，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的秦凡，这才发现了这个国医院的不对劲之处:
不像别的医院那般‘热闹’，国医院的大厅，以及抬眼能望到的二、三、四楼的走廊上，都没有多少正在走动的人。
能看到的人很少，但奇怪的是，每一个看到的人，都穿着正装、挺直腰杆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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