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上台的时候，台下一片艳羡的目光，台上都是满意的目光。
而台下的目光却总是带着嗤之以鼻的感觉，台上的目光也总是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唏嘘之感。
这是姜灵目前切实感受到的，也是萧惕切实看到的。
一个落魄的姜家小姐，一个不被大家认可的继承人。
但是台下的人不知道，台上的也不知道，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憔悴了好多......”
路锦看着台上的姜灵那即使是画了妆也掩盖不了的无力之感，心生感慨。
“是啊，感觉她和之前见过的样子都不一样了。”徐茗附和着路锦的话。
“毕竟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对她来说简直是内忧外患。”
戚启看着如今姜灵的样子，眼神里的光被彻底的熄灭了，之前的改变也在一夕之间崩塌。
季萧看着这样的姜灵，心中没有因此掀起一点波澜，这是姜灵必须面对的现实，也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她最后会怎么样？”路锦收回视线扯了扯季萧的衣摆。
她想知道季萧的筹谋里姜灵是个怎样的存在。
季萧转头看着路锦眼里悲悯和感慨之意，眸光微闪道：“有萧惕在她不会一直这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的袖手旁观把姜灵和姜夫人逼上了这样的境地，但是她丝毫没有为此而觉得愧疚。
她的性子就注定了她不会多管闲事，尤其是她自己棋局里十分不确定的因素，她可以适时提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挽救所谓的无辜之人。
身在棋局里的人，每一个都不无辜。
“但愿如此，你是不是预料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
路锦听到季萧的回答，心里还是好受了一点，毕竟姜灵她其实也没有到罪大恶极的地步。
季萧知道路锦是看到了姜灵身上的悲哀，她捏了捏路锦的耳朵说道：“没有，但是事情发展的每一步都朝着今天的方向走。
阿锦可以可怜她，怜悯她，但是你救不了她。”
季萧说的话隐晦而又直白，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根本救不了她，而只能无病而呻的看着她。
她没有立场去救她，没有季萧那样力挽狂澜的能力去救她，更加没有资格这么做。
悲天悯人谁都会，而落到实处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所以她没有资格。
想到这路锦的情绪难免低落起来，季萧察觉到路锦低落的情绪，并没有没有急着去安慰路锦，而是心中有了考量。
“阿锦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实在有事可以去楼上的贵宾室找我。”
季萧说完这句话，就朝着楼上走去。
“上次照片的事你能不能跟阿锦解释一下，我不想她因为你的事而伤怀。”
季萧直白且无情的说出了她来找姜灵的目的，丝毫没有考虑姜灵的感受。
萧惕拳头握住吱吱作响，脑子一热直接给了季萧一拳，季萧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拳。
姜灵看着萧惕的举动，瞳孔里闪过震惊之色，想要阻止的动作都愣在了半空。
季萧的嘴角变得乌青，口腔里充斥着血腥之气。
她偏过头，一边用舌头抵了抵脸颊，一边用大拇指刮过嘴角。
在季萧刚刚转过头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萧惕的质问声。
“你真的没有心，为什么你能毫无负担的说出这样的话，明明现在的一切的源头都是你！”
萧惕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对季萧动了手。
等姜灵彻底回神之际，她下意识去观察季萧的表情，此时季萧眼里正带着锐利之色，看着萧惕。
但她只是看了萧惕一眼，就朝姜灵靠近。
姜灵看着季萧一步步的靠近她，眼神冰冷的凝视着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而还在回味自己刚刚把季萧揍了的萧惕此刻反应了过来，拦着季萧靠近姜灵的动作。
“有什么冲我来，是我打的你，况且你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是你活该。”
萧惕是第一次对季萧这么说话，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顾虑的打了季萧，心里的忐忑之意不言而喻。
而季萧并没有生萧惕的气，看淡淡的看了拦着自己的萧惕。
“敢打我还这么怂，看来也没有长进多少。”
两人看着没有动怒的季萧，心里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却又听见季萧说道：“虽然我不赞同你说的话，但是站在你们的立场的确是那么回事，对于这件事我也不会做多余的辩解。”
姜灵听到季萧这么说，眼里也划过了然，季萧自始至终都不是针对某一个人，也许就是单纯的想报复姜家，报复她们。
“我也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就像你一样，也许我没有你这么有能力，但是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
萧惕盯着平时他不敢轻易看的季萧那深渊一般的墨色眼睛，语气里都是坚定之意。
“嗯，所以我说的你怎么想的，答应吗？”季萧又一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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