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司马笙依然是哈哈大笑，表现出了癫狂的姿态。
她实在是无法接受从此以后再无子嗣的后果，心底只恨当初怎么留了肖阳一条命。
若是当时就起了杀心，那现在肖阳根本没有机会伤害自己。
可如今，大错铸成，就算司马笙后悔也没用了。
一把抓着匕首准备自杀，肖阳眼疾手快，抓着匕首。
看着肖阳手心血肉模糊，司马笙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只是冷然开口。
“放开！”
肖阳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沉默片刻，开口。
“不要虐待自己。”
司马笙听着这一句话，却是冷然一笑。
“这不是你虐待我的？你现如今说这话……”
“是你逼我。”
肖阳松开了抓着匕首的手，眼神冷然。
“从你选择伤害阿羽开始，就该想到的，我不会饶了你。可是你用你以为的方式，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司马笙没说话，可是双眼一直盯着肖阳受伤的手看，沉默了好久，却是开口。
“或许你做的很对，离开了你，朕还要生什么孩子！”
肖阳皱了皱眉。
司马笙如今的样子颇为难看，她该不会是受刺激过大，疯癫了？
站起身，司马笙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灵魂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其实肖阳也未必非要如此对她，可这一遭司马笙对秦羽下手太重，是以肖阳无法忍受。
如今看女帝如此姿态，肖阳虽然有所难受，却不后悔。
秦羽是此生都要呵护之人，她受委屈，便是要为她讨回公道的。
“还不走？”
司马笙嗤笑着上去，眼神决绝。
“肖阳，若是你还嫌弃不够伤人，那杀了朕好了，如今朕一无所有，唯一可以有一个孩子的机会也被剥夺，还有什么可活的？死在你手，至少不冤枉。”
“活着便是希望。”
肖阳冷然丢下这句话，便是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陛下！”
上官铎这才敢从外面冲进去，看着司马笙脸色惨白的样子，心口一阵难受。
“您……”
“你觉得朕可笑与否？”
司马笙眼神惨淡，苦笑一声。
“自作自受罢了。上官铎，跟朕合离吧，合离以后，你可以成家立业，找一个好女人给你生孩子！”
“不！”
上官铎直接拉住了司马笙的手，眼神笃定。
“陛下，微臣不会离开你！不能生子又如何？陛下，肖阳要让其他孩子代替你成为女帝，那是痴人说梦，微臣有了子嗣，会留子去母，只为陛下！”
这一句话，瞬间让司马笙愣住了。
“为什么？朕对你不好啊！”
上官铎苦笑着摇头。
“感情里面，从来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愿不愿意，陛下，微臣爱上你，便是谁都不能替代！”
“好。”
司马笙此时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朕也承诺你，这未来的女帝之位，必定是你所生的孩子继承！”
“不过陛下，咱们于这件事上，要动点手脚。”
上官铎这时候眼神也是冷了下来。
“这肖阳如此做，是要断了大乾的后路，可是，咱们却未必没有希望！陛下本来身子并不弱，避子药，不一定行之有效。”
上官铎这话让司马笙感到有些踌躇。
“但是朕赌不起，你也赌不起是吗？倘若年岁大了，到时候就算是想让留下后代，恐怕也难了，而且到那时候，恐怕天下人都会明白朕或者是你有什么问题。”
“为夫知道。”
上官铎再次一笑。
“可是陛下难道以为咱们俩逃避并能够解决问题？”
“朕知道你是想说肖阳必定会留下后招，要不然他煞费苦心的让朕失去生育能力，作何解释？”
“没错，既然都知道他一定会以此来威胁陛下，那么陛下再去做出一些无谓的让步又有何用？与其这样，倒不如听我一句劝，就把他跟你之间的恩恩怨怨一并斩断！”
司马笙眼神有些深沉，但是却也明白上官铎说的是唯一的法子。
此时若是再纠结下去恐怕也是对不住上官铎的一番苦心。
权衡利弊，司马笙点了点头。
“那既然是如此，朕就公开昨日肖阳闯入宫殿做出的那些事情！”
“没错！”
上官铎拉住了司马笙的手，“纵然你是再也没有生育能力又如何，只要是我在你身侧，便是一定能够让你重新振作起来，陛下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别妄想再伤害你！”
秦羽在得知肖阳所做的一切以后，顿时有些震惊。
“阿阳，你一向是一个有主意的，怎么在此事上这般冲动？你可知……”
肖阳摆手，浅笑一声。
“你莫要担心，这件事情我既然做得出，也不怕他们说出来。”
“可是朕在乎。”
秦羽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心疼，“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何如今是你要承受天下人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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