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监,您的咖啡。"助理轻轻放下一杯美式。
淼淼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谢谢。作为项目负责人,最近她几乎每天工作到深夜。
"对了,"助理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十点的视频会议,纳总说要提前到九点半。"
"嗯?为什么?"
"好像是下午他有个重要......"助理话没说完,屏幕上就跳出了视频请求。
纳川早早就在线上等着,一如既往的精英范儿。"抱歉提前了,"他微笑道,"下午我要去趟市政府。"
"没关系。"淼淼低头翻开文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
视频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两人讨论项目细节时的默契,让在场的团队成员都暗暗称奇。
"李总监真厉害。"会后,技术部的小王感叹,"纳总提出的每个问题,她都能立刻给出专业解答。"
"那是。"另一个同事笑着说,"听说他们以前就认识,都是各自学校的学霸。"
茶水间里的八卦还在继续。有人说两人在项目上配合得天衣无缝,有人说纳总对这个项目格外上心,甚至有人说看到纳总给李总监送咖啡。
但没人知道的是,此刻的淼淼正一个人站在露台上发呆。刚才视频里纳川的笑容,让她想起了大学时代。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温柔地看着她。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淼淼回头,看见纳川端着两杯咖啡走来。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袖子随意挽起,少了几分总裁的架子,多了几分随性。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接过咖啡,故作镇定。
"嗯,提前结束了。"纳川靠在栏杆上,"正好看到你在这里。"
夜风微凉,带来一丝咖啡的香气。淼淼抿了一口,惊讶地发现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你还记得?"她脱口而出。
"当然。"纳川笑得温柔,"美式,半糖,杏仁糖浆。五年了,你的口味还是没变。"
淼淼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小细节。
"工作上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就好。"她强行转移话题,"今天的预算报告......"
"处理完了。"纳川打断她,"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能不能聊点别的?"
"比如?"
"比如......"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淼淼躲开他的视线："纳总,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好。"纳川也不勉强,"那谈谈你下周要去工地的事。让我跟你一起去吧,那边地质情况复杂。"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坚持。"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作为项目督导,我有责任确保你的安全。"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淼淼突然有点想笑。他还是这样,在她面前总是温柔中带着强势。
第二天的工地考察,纳川果然跟着去了。
"小心。"过一处泥泞时,他自然地伸手扶她。
淼淼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触碰的瞬间,两人都是一愣。他的手还是记忆中的温度,让她差点乱了心跳。雨后的工地有些湿滑,他的手稳稳托着她,就像多年前他们一起走过校园时那样。
"谢谢。"她很快松开手,却发现耳尖已经悄悄发烫。
纳川看了眼她的高跟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下次穿平底鞋来,工地不适合穿这个。"
"我自有分寸。"淼淼逞强。
"这里地质结构比较特殊。"他指着图纸说。但淼淼注意到,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她,似乎在确认她走得是否顺畅。
"我没那么娇气。"她假装抱怨。
"我知道。"他笑着说,"你一直都很坚强。"只是语气中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
一阵风吹来,吹起她的发丝。纳川下意识地伸手,想要为她拨开额前的碎发,但动作在半空中停住了。
两人都愣住了。这个瞬间太过熟悉,就像当年在图书馆里无数次发生过的场景。
"那个...前面的路不太好走。"纳川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点。"
"嗯。"淼淼低头向前走,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发红的脸。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着。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在车厢里悄然弥漫。
"李总监和纳总关系真好啊。"项目组的同事们私下讨论,"你看纳总多体贴,连鞋子都准备好了。"
"是啊,感觉他们之间有说不清的气氛。"
朱静怡站在不远处,眯起眼睛。她拿出手机,给林雨桐发了条信息："他们的关系,似乎在缓和。"
很快,林雨桐回复："不急,该来的总会来。"
傍晚,淼淼正在收拾文件准备下班,纳川又来了。
"这么晚还不走?"他倚在门框上。
"马上就走。"淼淼继续低头整理。
"一起吃个饭?"他试探着问,"刚好我发现附近新开了家餐厅......"
"不了。"淼淼打断他,"我还要去接Steven。"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动提到儿子。
"那...改天?"纳川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纳总。"淼淼深吸一口气,"我们还是保持单纯的工作关系比较好。"
"可是......"
"晚安。"她拎起包快步离开,生怕他看到自己发红的耳尖。
纳川站在原地,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五年了,她还是这样,一遇到暧昧的气氛就想逃。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夜色渐深,写字楼的灯火依次熄灭。但某些感情,却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办公室里悄然滋长。那些压抑的思念,克制的温柔,都在不经意间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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