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病虽然没有治好,但潘晓晨打心眼里感谢伍德海德,她把这次去米国的做的治疗相关项目和往返行程,一一记录下来,虽然很多她无法估价,并且伍德海德一再强调不要潘晓晨还,但潘晓晨还是记在了本子上,一笔一笔记得非常详细,这些日后她还是要还的。
回来之后,她继续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加班工作,高强度的工作量,相比捉襟见肘的休息时间来说,略胜于无。潘晓晨担心自己会不会倒下,后来她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她提着一口气根本不允许自己倒下去,原来意志力才是无比强大的存在。
这天,潘晓晨接到了岳东林的消息:
“晓晨,我新收了一个相机,北海公园现在花开得正好,万事俱备,现在就缺一个模特,我诚挚邀请潘小姐做我的模特,别的不敢说,保证能出片。”
潘晓晨这才发现妈妈生病之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了,从米国回来后,伍德海德帮潘晓晨给妈妈请了一个护工,分担她的辛苦,潘晓晨看妈妈情况比较稳定,没有恶化,她想不妨去透透气,让自己放松一下,再好好照顾妈妈。
“晓晨,在这里。” 潘晓晨刚到北海公园,就听到岳东林的声音。
潘晓晨款步走向岳东林,“咔嚓”,岳东林在对面给潘晓晨拍了一张,但是看照片时感觉到她并不是那么高兴。
潘晓晨对着岳东林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岳大侠,好久不见了。”
潘晓晨走近了,岳东林才发现她不对劲。
“晓晨,是出什么事了吗?”岳东林观察潘晓晨周身散发的忧郁气息,已经判断出家里一定有人出事了。
由于潘晓晨说了太多次妈妈的事情了,到现在已经不太想提了。
“没事,就是……就是这个月奖金发少了。”
“晓晨,你别骗我,是不是妈妈生病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潘晓晨很纳闷。
“我看出来的。”
“这都能看出来?我脑门上写了吗?”
“确实写了,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无字真书,不过我会看面相、会观气,自然能看出来。”
潘晓晨不太相信:“是谁告诉你了吧。”
“太小瞧我老人家岳大侠了吧,我不仅会看相,我还会治病呢,说不定你说出来我能帮上忙呢。”
经过各种折腾,尤其是去了米国,见了顶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潘晓晨对于妈妈的病愈已经不太抱希望了。
“算了吧,岳大侠,不过,如你所说,我妈妈确实是生病了,但是我妈妈的病已经治不好了。”
“什么病?谁说治不好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病,西方最顶尖的专家都说治不了。”
“西方最顶尖专家?呵呵呵,他们给定论了?他们治不了,不代表我这华夏神州-京华市-怀刚区-太极街道顶尖专家岳大侠治不了。”
潘晓晨笑着摇摇头:“谢谢专家岳大侠,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只希望妈妈最后走得不要太痛苦。”
见潘晓晨已经绝望到这种的程度了,岳东林知道不能再跟她开玩笑了,他很郑重地问潘晓晨:“晓晨,我是说真的,说不定我真能帮上忙,反正你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如带我去看看伯母吧,就当我去拜访一下。”
潘晓晨看着他诚恳严肃的样子,觉得看看也无妨,就带岳东林一起回了家,路上和他描述了妈妈的病情,也说了去美国治病的经历。
岳东林心里也起疑,说不准这是什么病,到家见到潘晓晨妈妈,岳东林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听潘晓晨说了妈妈的病情,但亲眼看到还是深感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奇特诡异,感觉不像什么病毒感染或者器质性的病变,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导致的。
岳东林并没有着急出手,他先观气,潘晓晨看到岳东林左手手掌向上慢慢抬起又反掌向下按下去,像是在运气,岳东林确实在运行真炁,他仔细观察着晓晨妈妈的面部,发现晓晨妈妈气息很微弱,如同在风里摇摇晃晃的烛火一样,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但是这只是浮在表面上的气。
岳东林继续静观,潘晓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岳东林不去打扰他,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想来岳东林不就是走野路子的嘛。
“我给伯母把把脉吧。”
岳东林把一根手指搭在了晓晨妈妈的手腕上,潘晓晨有些不解:“岳大侠,你……你用一根手指号脉?”
潘晓晨带母亲看过不少中医,中医所谓望闻问切,号脉是最基本的操作,但是正常的中医诊脉要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一起搭在手腕内侧寸关尺的位置,中医切诊讲究三部九侯,怎么岳东林用一根手指头就能诊病吗?
“哈哈哈,一般手法确定是三指,初学者背的脉象入门基本口诀是寸关尺为三部脉,三部九候细安排,弦洪毛石分四季,大人小孩需分开。不过本大侠怎么能跟初学者比呢,我这招叫一指定乾坤,所谓的一指定乾坤,就是凭借一根手指,只取寸口,就能断脉全身,是一种非常高明的切脉之术,再说简单一点,会这门技法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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