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宣抬手打断众人的叽喳声，旋即询问道：“武天瑞，是否使用法器？”
“问我作甚，人师打先天，还用法器岂不落人笑柄？”
武天瑞扬起嘴角，满脸不屑道。
“林凡你呢？”
张德宣接着询问林凡。
演武只要有一方决定使用法器，便双方都可以使用。
这也是避免主修炼器的道派吃亏。
比如武天瑞所属的闾山派，便是善用法器的巫术一脉。
“用吧。”
林凡点点头回应。
“很好！很好！”武天瑞见林凡示弱，面带笑意道，“林凡，你放心，我保证不使用法器！”
台下众人闻言，脸色一沉。
谁听不出来武天瑞的意思？
摆明就是当面挑衅和看不起林凡！
哪怕巫术一脉精通法器，也用不着便能得胜！
“我意思是，巫术一脉不用法器，很没意思。”
林凡面色平静淡淡道。
此话一出。
还没等得武天瑞反应。
台下瞬间就惊起一阵惊呼声！
林凡绝对是疯了！
真就往死里拱火啊？
武天瑞是嚣张，可那也是有嚣张的资本啊！
现在人都站在比武台上了，还敢挑衅？
这……疯了！
真疯了！
“你说什么？！”
武天瑞眉头皱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凡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张德宣面色凝重，扬起手打断两人互呛，朗声道：“我宣布，南方道门最后一场演武，开始！”
林凡这小子啊，真是……
明知人家精通法器，偏要向虎山行。
唉，还是多注意下演武，别真把林凡这天骄给打坏了！
“来！让我看看你除了嘴巴，还有什么本事！”
武天瑞冷哼一声，立于原地傲视林凡。
别说是施展法器了，就是连气息也不曾运转。
就等候着林凡出手。
“起。”
林凡懒得废话，运转气息。
先天九重天的气息，倾泻而出。
唰！
一道气息破风而去，直取武天瑞！
“呵。”
轻蔑的笑声响起。
武天瑞直到那气息，浮现在眼前，才慢悠悠运起一道巫气！
轻微的碰撞声响起。
下一刻，林凡的气息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台下一片寂静，茅山众子弟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甚至有人苦笑起来。
好似在嘲笑自己，方才看林凡那状态，甚至产生了林凡可能有机会的错觉！
眼下不过一招对碰，所有不切实际的希望，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先天境界比起人师境界，还是差太远了。
更别提人师二重天巅峰。
要不是武天瑞抱有戏耍的心情。
这场演武早就结束了。
“林凡，全力一击就这？”
武天瑞眯起眼，脸上挂着戏谑询问。
“还行。”
林凡也不恼，方才不过是试探。
微微感受一下，两者在境界气息上的差距。
这下心里反倒坦然了下来。
差距很大么？
气息方面确实有不小的差距。
可是——
谁说道士只有境界能分胜负了？
唰！
林凡的身形一闪！
一阵疾风平地而起！
“嗯？”
武天瑞一愣，瞳孔闪烁起来！
眼前不远处的林凡，竟然好似平地消失了一般！
那速度之快，远比之前见过的什么步法要强悍得多！
这是什么身法？
嗡~
好似气息流转，又好似空气震荡！
下一秒！
一记冲拳已然浮现到了面前！
“滚开！”
武天瑞心头一紧，甩起一道巫气凝聚于前！
嘭！
低鸣声起！
巫气瞬间溃散！
拳头虽然不至于落到武天瑞身上！
可那拳风凌厉，宛如疾风席卷！
武天瑞瞬间被冲得暴退，连连踉跄起来！
“怎么可能……”
武天瑞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林凡！
这不是茅山的道士么？！
刚才那一拳，根本不是什么道术！
纯粹的体魄强攻！
符箓术不用，反倒凭借体魄来作战？
要不是知道对方是林凡，简直要以为自己打的是军师府那糙汉了！
可林凡这速度，未免过于夸张？
台下惊呼声此起彼伏。
“林凡怎么比之前还要快？”
“这速度，就算是军师府的王劲，也完全比不上吧？”
“别说速度了，就算是那力量也太恐怖了吧？”
“是啊，虽然武天瑞大意了，可刚才他反应快，巫气凝聚起来了，依旧被瞬间干散！”
“林凡是茅山还是军师府的啊？”
“别说了，这一击也就趁武天瑞大意了！现在武天瑞哪里还会犯错？”
“你看武天瑞，气息全运转起来了，完全不像刚才那般嚣张！”
……
道道质疑不解声，全然飘到了另一头的王劲处。
可王劲哪里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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