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清大概很少看见江妄有这么直白的时候，他定定地看着江妄有一会儿，脸上那种跟面具没有什么区别的笑容都被卸了下来。
在江妄以为这家伙憋着什么大招的时候，柳全清却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表上面显示出来的时间，然后说了一句让江妄摸不着脑袋的话：“时间不早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笑面虎这次怎么没有憋大招，总不会是真的变成好人了吧？
比起相信柳全清成为了好人哥，江妄还是更倾向于把事情想得更加糟糕一点，不过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很糟糕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去思考这些了。
作为宿主就是这样的，不用想太多；但做系统的，012要承受的就很多了。
012死死的盯着蓝色大屏幕上面显示出来的数据，扭过头企图偷袭在背后打着哈欠的世界意识，可惜似乎被对方察觉了，没成功：“哎哟，你干嘛呀小012？”
对方矫揉造作的姿态换个人来的话，可能会让人觉得怜惜，但这一招放在012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毕竟它再怎么说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好系统：“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解释一下这里的数据吧？你家正常数据是这样的吗？”
祂看起来好像不知道012说的‘异常数据’是指什么，脸上浮现出来疑惑的小表情，甚至还歪头看着012。但这样的表现在012的眼中看来就是做贼心虚，企图蒙混过关。
于是012又一次偷袭了对方。
这一次倒是成功了，不过世界意识没有实体，被012这个同样还没有实体的家伙偷袭了之后，就像是两团空气交流了一番，总结起来就是：无事发生。
“看起来你的情绪波动很大诶，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又不给我看看，我怎么知道呢。”祂嘟起嘴，使自己看起来有些过分的娇气，看起来也因为012三番五次的偷袭感到恼火了。
012才不在乎这家伙是什么想法，要是别的时候数据有问题就有问题呗，但现在自家宿主还在这个世界，这就成了一个不定因素了。
“心理这上面的数据你没有看过吗？全都是黑的。”
祂眨眨眼睛，没有一点悔改的表现，反而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012：“诶，你原来说的是这个啊......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数据了吗？你好像忘了我是什么类型的世界来着啊.....”
吓死了，祂还以为真被这小系统发现自己在缴税的时候偷偷留了一笔给自己做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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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上，等到徐鹤还有另外的一些人发言完毕之后，就进入了比较自由的环节。
典雅而又轻快的乐声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酣歌妙舞，香风弥漫，在这样暗淡温柔的暧昧光线中，许多人都加入了舞池之中。
在这里，仿佛所有人都陶醉于欢乐之中。
江妄的原身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年会了，但他向来都是没有学过舞蹈的人，也似乎对舞蹈本身不感兴趣。
所以无论是以往还是今天，江妄都只是坐在角落里面，看着他们尽情享受只有今夜的狂欢。不过好像今天不太一样？
江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灯光太明亮了，所以他总感觉自己的眼睛偶尔看得清楚，偶尔看不清楚，一眼看过去人人都带着面具。
什么新规定吗？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等下，所以前不久徐鹤过来送了两面具，就是这个意思吗？
江妄感觉自己恍然大悟了，自己戴上了其中一个之后，转头正准备和站在自己身边的楚楚说话，却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成了真空区。
江妄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想起来好像楚楚前不久才和自己说了想要去洗手间一下。
.......什么记性啊。
江妄在心里面暗自唾弃了自己一会儿，然后就去找在洗手间里的楚楚，并且准备把自己怀里面揣着的另外一个面具给她戴上。
可这里场地好像还挺大，江妄一时半会竟然没找到洗手间的位置在哪里。
不对，不是有导航吗？
他在瞎转悠什么？
.......手机什么时候没电了？
好像还可以问下别人......不是，哥们你谁啊？
江妄有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的男人所惊到，对方身高其实和江妄差不多，不过他的目光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有一种很强的侵略感。
心里毛毛的。
江妄是真没有那种只是看了一眼体型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是谁的本事，所以他决定不管认不认识都先不管，跑就是了......不是，死腿你在干嘛？还不动呢？
江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感觉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很沉重的感觉，灌了铅一样走不动路。
好在对方也一动不动，虽然江妄不知道他俩是不是真人机，但这样好歹给了他充分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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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见到了你。
当我喝醉后，想起你的时候，我见到了你。
我拒绝了旁人的舞会邀请，当我想要为自己的心灵寻一片安宁的时候，我见到了你。
于是我的心湖为你泛滥成灾。
你的一言一行都牵扯着我的神经。
当你看着我，而我看见你；当你站在那儿不动，而我也如树木不动。
你是否能想起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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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和对方僵持了一会儿，身体忽然间感到有些疲倦，大脑不听使唤的开始昏沉，眼前的世界疯狂的旋转，就像是被人打翻的滚筒，世界成为了五彩斑斓的模糊油画。
脑子里一阵嗡嗡声。
“你□□□了？”
“你□□□吧？”
“你□□□啊！”
混杂着人群的喧闹，还有莫名的刺耳电子音，江妄的脑子里仿佛有一根针穿过去又穿过来，他实在是控制不住疼痛的感觉，于是弯下腰来。
江妄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话，毕竟这样的状况很明显不太对劲吧，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上一句能不能帮忙打个救助电话什么的。
可惜嗓子刚要说两句话就全是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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