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先看上的!”落雨大怒。
“我家有钱。”
“她对我可好了,跟我姐姐关系好,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娶妻。”
“我家有钱。”
“你看啊,我的师父和江大川是好朋友,我喊江大川叫姐夫,你想想,以我的关系,当然更和安安亲近了啊。”
“我家有钱。”
“咱们比武吧,我要把你打到说不出话来。”
一个浑身破破烂烂、头发乱蓬蓬的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俩人身后,看着这俩娃,大喊一声,“谁说近水楼台先娶妻的?”
这人很高,全身似好多日子没有洗澡,邋遢不堪;脚上穿着草编织的人字拖。俩人吓了一跳。
落雨惊异地看了看这人,“你是哪里要饭的?”
慕容昱也看了看,“你是谁,我怎么在谷内没见过你?”
老头发怒,“老子刚才问的话,你们还没回答我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问我了?”
落雨拉着慕容昱就跑,大喊一声,“熊大。”
熊大跟着跑过来,站起身就要大吼,老头人字拖在地上一点,一块石头咻地飞出,正中熊大的脖子。熊大可是不周山脉的黑熊罴,岂能被这点小石头给伤着,大吼一声。
老头大惊,“这是什么鬼玩意”。两手一伸,提着落雨和慕容昱转身就走,足不点地、如燕低飞。
午宴过后,江大川一行人正在浅浅的带领下参观甘泉谷,听到熊大的声音,团团从何六娘的胸脯冒出来跳到江大川肩膀上嘤嘤嘤。江大川脸色一变,拦腰抱着浅浅顺着声音冲过去,毛毛和瘸子护着几个女子随后。
“浅浅,这是通往什么地方?”江大川见声音在谷内的后方。
“后面是甘泉谷的后谷,谷内有一个山涧,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过去,也就我爹会时常去一下。”浅浅也感到疑惑。
不多时,便看到熊大在追什么人,不时咆哮,山谷内轰隆隆的;江大川一个发力,人窜到熊大跟前,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头坐在一处断崖前,落雨和慕容昱盘坐着。
浅浅大惊,三人坐的位置正在山涧瀑布正上方突出的一块巨石之上,一滑下去就是山崖,急忙喊,“臭老头,放开我弟弟。”
江大川安抚一下熊大,跟着拉过浅浅,定睛看去,却是老头垂头丧脸,倒是落雨在一旁安慰。
原来,老头抓着落雨和慕容昱,一边跑一边问,“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娶妻,胡说八道。”
落雨大声说道,“就是我说的,如果娶不到就是自己没本事。”
老头大怒,把落雨高高抛起又扔下,吓得落雨不敢乱动,嘴巴却不饶人,“本来就是,你要喜欢一个女子,多花心思就是了。我现在就天天陪着安安,虽然,虽然她把我当小孩,可是我会长大的啊。”
老头陡然停下,坐在崖边,呆呆地看着远方,口中呢喃,“是啊,我去当什么屁侍郎,以为当官了就能娶到她了,结果呢,她却嫁人了。”
越想越难过,老头呜呜呜地竟然要哭起来;落雨连忙轻声安慰,“老头,你相中的人嫁人了?”
老头更加难过,“她死了。”
这时候江大川跟过来,浅浅仔细辨认了一番,大喜,“陶伯伯!”
吓我一跳,以为洞洞波又要来。
此人正是陶七指,他见浅浅过来,连忙把落雨和慕容昱夹着带过来,宠溺地看着浅浅,从怀里掏出一个黑布包,对浅浅说,“小胖子,陶伯伯给你做了一个好玩的。”
浅浅大羞,小时候浅浅长得肥,她娘就叫她小胖子;可,这是乳名啊,还有,大川哥在呢,你叫这个干啥。浅浅忸怩地问,“陶伯伯,你什么时候来的呀?这几年去哪了?”
“嘿,我去跟人打了一架,打不过,受伤了,养了一阵子。”陶七指不以为然,看着浅浅收下黑布包,喜滋滋的。
“你怎么穿成这样,又瘦了,走,我带你去收拾一番。”浅浅丝毫不嫌弃,拉着陶七指就要走。
江大川听到慕容征过来,“呸,老不死的,以为你死了呢,还来?”
陶七指大怒,对慕容征说,“你个死肥猪,你胖死了我都不会死。”
“你又偷偷摸摸来我甘泉谷,是欺负我慕容家没人?”
“老子愿意,你奈我何,如果不是阿瑶在这里,你跪下求老子老子也不过来。”
阿瑶就是浅浅的娘。
哦,情敌啊,那就没事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
江大川上前拜见,“久闻陶七指前辈大名,晚辈得颜一见,不胜荣幸。”
陶七指不鸟他,跟情敌叽叽哇哇吵。
江大川斟酌了一番,开始装逼。一手拉着浅浅,缓步来到巨石上,看涧下瀑布飞云,
“风萧萧而异响,云漫漫而奇色。居人愁卧,怳若有亡。造分手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怨复怨兮远山曲,去复去兮长河湄。谁能摹暂离之状,写永诀之情者乎?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陶七指和慕容征停下,呆呆地看着江大川,陶七指脑海里想着“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十个字,如诉如泣、悲悯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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