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了解，钟子渊知道慕元璟的小队修为最高的也就只有七品后期，正是慕元璟本人。
程嘉皓、赵逸飞和董霏霏都是七品中期，王嘉锐则是七品初期。
老师显然是故意给他找的这样一个队伍。
若队伍整体实力太强，他跟在后面就不叫历练了。
上一世他实力提升没有这么快，大三上学期才进入万族战场，老师安排的自然也不是这支队伍。
还记得他进入万族战场后没过多久，就听闻了老师殒命的消息。
渐渐熟悉起来之后，大家说话也就随意许多。
钟子渊点的菜陆陆续续被服务生端上桌。
“早就听说这家的菜好吃，但位置实在太难定了。”赵逸飞边吃边说，很是大大咧咧的样子。
“我跟老师要了会员卡，以后想定位置联系我就行。”钟子渊笑着说。
不过他也只是帮忙定位置，免了他们排队预约，而不是花钱请客。
并非舍不得那个钱，而是人情这东西过犹不及。
赵逸飞咧嘴笑道：“那就多谢了。”
“我们喝一个。”程嘉皓看着钟子渊举起手里的酒杯。
钟子渊道好，举起自己的杯子和程嘉皓碰了一下。
一杯喝完，程嘉皓面色纠结之后开口：“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钟子渊有点好奇，对程嘉皓道：“你说。”
程嘉皓和钟子渊之间隔着颜回和一个空位，离得不算远，他凑近了一些后小声问道：“就是…怎么判断一个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颜回闻言略有诧异的抬头看了程嘉皓一眼。
程嘉皓发现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很显然，他的话在座的众人都听见了。
不过小声说话本就只是下意识行为，真要不想让人听见他刚刚就会用灵力隔绝。
略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程嘉皓又看向钟子渊，等着他的回答。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喜欢颜回的时候就知道他也喜欢我。”
钟子渊觉得这个问题是真的问到他了。
“你喜欢男人？”颜回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还是他在慕元璟小队进来后第一次开口。
不过他的身份和颜值在那摆着，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感。
程嘉皓看了颜回一眼，被他的容貌惊艳了一瞬，但知道他是钟子渊的男朋友，程嘉皓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嗯。”程嘉皓应道。
大家还等着想听听看颜回要说什么，结果他哦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后续。
程嘉皓也是不解的抬头又看了一眼，发现颜回已经在低头吃东西。
“没想到啊程哥，你居然喜欢男人，而且还瞒了我们那么久。”赵逸飞坐在程嘉皓另一边，他直接伸手攀着赵逸飞的肩膀说道。
程嘉皓伸手挥开赵逸飞的胳膊，没理他。
王嘉锐和慕元璟则是开始认真给程嘉皓建议。
比如喜欢同性的男人肯定不会找女朋友。
比如他们的眼神肯定会在同性的身上停留更久，尤其是长得好的同性身上。
都是理论知识，但还算实用。
就是想要根据这些要求得到准确的判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钟子渊你是怎么知道颜回也喜欢你的呢？”程嘉皓明显还是更相信有经验的钟子渊。
钟子渊心想我是死后听颜回说了之后才知道的。
将颜回当成敌人斗了十几年，末了发现颜回从一开始就在让着他，甚至是保护他。
若非死后灵魂没有立刻泯灭，即便重生了他依旧会继续将颜回当成敌人。
想着这些钟子渊简直想伸手捂脸。
真的太蠢了！
这时候，颜回开口拯救了钟子渊。
他说：“我告诉他的。”
钟子渊闻言瞬间转头看向颜回。
他认真观察着颜回的表情，努力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面对完全掌控身体的颜回，只有颜回想不想让他看见，在颜回不愿意的情况下，别人是半分都看不出来的。
别说表情，就是眼神和心跳、呼吸等生理反应也是一样。
程嘉皓却不死心，又问颜回：“那你喜欢钟子渊的时候怎么知道他喜欢男人呢？”
颜回看着程嘉皓，表情漠然的说：“我不知道，但那和我喜欢他有关系吗？”
“额……没关系吗？那他要是喜欢女人怎么办？”
程嘉皓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钟子渊简直想将他拍出包厢。
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钟子渊怕颜回发飙，却见颜回嘴角微勾露出一个笑来。
“杀了那个女人。”
干脆利落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
没有杀意，也并不冷漠。
却让人心头一颤。
“就是杀了他也还是喜欢女人啊？”一脸单纯很少开口的王嘉锐说。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该拥有。”
“如果不爱，那就恨我，那样他心里同样也都是我，而不是满心装着别的女人。”
颜回说完转头，和钟子渊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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