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墨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眸色晦暗，“我的罪孽，恐怕淋一辈子的雨水也冲刷不干净。”
他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像是刻在苏瑾离心上。
扎得她鲜血淋漓。
前世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楚凉墨算得上是罪魁祸首。
她一直在想，楚凉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深情的他，绝情的他，她都见过，可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不知道。
苏瑾离定定地瞧着楚凉墨，说道：“那你就淋两辈子的雨水，若是两辈子不够，你就淋三辈子的雨水，直到你的罪孽被洗净。”
楚凉墨问她：“你愿意陪着朕么？”
“嗯？什么？”
楚凉墨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你愿意陪着我么？今生来世。”
苏瑾离谄媚道：“臣妾当然愿意，能够和皇上在一起，即便是淋雨，臣妾也是欣喜的。”
她不愿意，她当然不愿意和楚凉墨在一起了！
别提来世了，今生她都想离楚凉墨远远的，越远越好，老死不相往来。
楚凉墨望着眼前少女清澈澄净的眼睛，良久，忽然嗤笑出声。
他的笑声低沉迷人，如同山间清冽的泉水。
楚凉墨俯身咬住苏瑾离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身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瑾离被楚凉墨突如其来的挑逗撩拨地身体一颤，她身体微微往后倾倒，睁大了眼睛。
楚凉墨却长臂一伸，顺势把苏瑾离捞在怀里，将她禁锢在强有力的臂弯之下。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艰难出声：“你不愿意，我是晓得的，你不必骗我。”
苏瑾离没有说话，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安静顺从，如同一只小白兔。
良久，她粉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既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现在赎罪还来得及。”
苏瑾离不知道楚凉墨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在她没入宫之前。
是和那些莫名失踪的妃子有关么？
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悲伤的情绪，这是以前，乃至上一世从未有过的。
楚凉墨低头望着苏瑾离，怀里的少女唇瓣粉嫩，脸颊微红，冰肌玉骨。
他忽然扣住苏瑾离的后脑，薄唇压了下来。
呼吸炙热，唇齿交缠。
他发狠似的亲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周遭温度不断攀升，楚凉墨浑身燥热，烧得发胀。
片刻，他才松开她。
苏瑾离被亲得七荤八素，她睁大氤氲水汽的眼睛，看着楚凉墨，像是黑夜中引诱行人犯罪的妖精。
楚凉墨眸色暗了暗。
他伸手捏了捏苏瑾离的腮边，皱眉说道：“怎么手感不太好。”
苏瑾离瞪着他，抬起手擦了擦水光潋滟的唇，理直气壮道：“臣妾又不是猪，怎能用手感来评价！”
“嗯。”楚凉墨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自然不是猪……”
他复又低头，含住苏瑾离的唇瓣，轻轻地吮吸着，温柔缱绻。
直到苏瑾离的唇瓣再次泛着潋滟水光时，他才松开她。
楚凉墨亲完了她，起身离开。
苏瑾离目光迷离，看着男人的背影，愣了愣身。
楚凉墨回头望了她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
他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朕有要务处理，你先休息，不必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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