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范云程点头，"以薄总的才干，何必在一个小公司里局限自己？我可以给你整个行业的话语权。"
宋雨薇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是要挖墙脚？
但薄颜却笑了："范总开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不过......"
她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范总觉得，这个筹码够吗？"
录音里清晰地传出范云程的声音：“给我三天时间，我要让薄氏集团在市场上消失。至于手段，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范云程的脸色瞬间变了：”你......"
"这段录音是上个月，你在深圳跟几个银行家的谈话。“薄颜说，"要不要听听后面的部分？关于你打算怎么操控股价，怎么收购我的公司......"
"够了！"范云程拍案而起，”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威胁我？"
"当然不是。"薄颜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范总，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
"什么？"
"是太心急了。”她说，”你以为收买了我们实验室的人，就能掌握所有秘密。可你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内部人员’，其实是我安排的。"
范云程脸色大变：“不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薄颜站起来，"就在十分钟前，那个人已经向媒体招供了。范总，你说这新闻要是传出去......"
”你敢！"范云程咬牙切齿。
"为什么不敢？"薄颜走到他面前，"要不要看看现在的股市行情？你的公司，好像跌停了呢。"
范云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脸色难看地接起来。
"什么？不可能！"他的声音在发抖，"让法务部......"
话没说完，薄颜的手机也响了。是我打来的。
"文件收到了？"她问。
"收到了。"我压低声音，"范云程在欧洲的那些项目......"
"我知道了。"她打断我，意味深长地看了范云程一眼，"辛苦了。"
范云程挂了电话，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你们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薄颜说，"第一，你立刻撤回对我们的指控；第二，退出这次的收购计划；第三......"
她看向宋雨薇："把宋氏的股份还给他们。"
范云程冷笑："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当然不是。"薄颜走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你在瑞士的那些账户，要不要也清算一下？"
范云程的脸瞬间白了："你怎么知道......"
"范总，这年头没有什么秘密是藏得住的。"薄颜转身，"尤其是对我来说。"
"你......"范云程咬牙切齿，"早就算计好了？"
"不算计，就等于等死。"薄颜淡淡地说，"你说是吗，宋小姐？"
宋雨薇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薄颜让自己来，就是要当面看范云程出丑。
"薄总高明。"范云程坐回沙发，"是我小看你了。"
"承让。“薄颜说，"所以，范总的选择是？"
范云程沉默了很久，终于长叹一声："你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很好。"薄颜拿出手机，"那就现在开始行动吧。"
"现在？"
"难道范总想等着明天的股市开盘？"她意味深长地说，"那可就不止跌停这么简单了。"
范云程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号码“小刘，马上发公告，就说之前对薄氏集团的指控是个误会......"
挂了电话，他又看向宋雨薇”至于宋氏的股份......"
"明天我会让律师去办交接手续。“他疲惫地说。
"痛快。"薄颜站起来，"那就不打扰范总休息了。对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个你最好也签了。"
"这是......"
"保证书。”她说，"确保你以后不会对我们两家企业采取任何敌对行动。"
范云程苦笑："薄总，你这是赶尽杀绝啊。"
"不。"薄颜把文件递给他，"这是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看着范云程狼狈地签字，宋雨薇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薄颜如此忌惮。这个女人，不仅有胆识，更可怕的是她的心机和手腕。
离开酒店时，已经是深夜。
"薄总。"宋雨薇欲言又止。
"想问我为什么帮你？”薄颜看穿她的心思。
"是。毕竟我们......"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薄颜说，”范云程这种人，今天对付我，明天就会对付你。与其被他各个击破，不如......"
"联手？"
"聪明。"薄颜笑了，"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更深入的合作？"
宋雨薇一愣："什么合作？"
"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好好谈谈。“薄颜说，"毕竟，市场上的机会那么多......"
送走宋雨薇，薄颜才给我打电话。
"事情都办完了？"她问。
"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说，"不过你真打算和宋氏合作？"
"当然。”她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她说，“范云程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呢。”
"什么意思？"我追问。
薄颜笑而不语，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你知道这个项目吗？"
我凑过去一看，是个叫"曙光计划"的方案书。
"这是......"
"一个能改变整个医药行业的计划。"她说，"范云程想要的，其实是这个。"
我快速浏览着内容，越看越震惊："这么说，之前的专利争夺......"
"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靠在椅背上，"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些表面上的东西。"
正说着，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加密号码。
"我知道了。“她接完电话，转头看我，”准备收拾行李，明天我们要去一趟瑞士。"
"瑞士？"
"有人在等我们。“她神秘地笑笑，”一个比范云程更有意思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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